分到两大箱子奖杯奖章。大小不一,由于数量太多,堆放得也很随意,一大串稀奇古怪的比赛下面都是同一个名字并不是猫婆婆,就算是她,真名应该也不会叫“太郎”。
“这个人……”狱寺君忽然皱眉。
“啊、你毕竟也弹琴,应该多多少少听说过我家那个臭老头。”猫婆婆说。
结果狱寺君一脸茫然:“我只是想说他名字起得真随意而已。”
猫婆婆先是哑然,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少年崽,你可真是我家臭老头要是还在,绝对会气得拿拐杖敲你的头!”
狱寺君:“……”他露出了相当不爽的表情。我猜他已经在脑中和名为“太郎”的老头干了一架了。
“欸,原来是很有名的钢琴家吗?”我擦擦一个圆盘状的奖杯。
“是啊,他以前的独奏会可是一票难求。”猫婆婆说,“但脾气也很怪,对吃食的要求很高。结婚时他妈妈专门跑过来告诉我,说‘以后他就是你的责任了’,还丢下一本食谱给我。”
狱寺君“嘁”了一声,似乎是对这种做派嗤之以鼻。
“然后呢?”我问猫婆婆。
“我当场就把食谱扔给他了。”老人眼中划过一丝怀念笑意,“‘我的手可是弹钢琴的手!谁想让我放弃钢琴去厨房做饭,谁的孩子就来尝尝同样的滋味吧!’当时年轻气盛,直接在婚礼现场这样说了,可把他妈妈气得不轻呢。”
“干得好!”我鼓掌,“那猫婆婆的旦那呢?是什么反应?”
“他一本正经地对所有客人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美咲对钢琴的感情更为热忱。我喜欢的正是她这一点。今后也会拼尽全力守护她这点。’当时我妈妈听到还哭了呢。”
说着,猫婆婆微微眯起眼睛,某种晶莹的光亮在她眼中闪过了。穿过遥远的时光,那一幕好像又在她面前重现了。
“然后呢?”狱寺君忽然问,“楼下那架钢琴就是他的吗?”
看他主动提问,我有点吃惊,他好像很少会对其他人表现出兴趣。但狱寺君十分刻意的和我错开了视线。
“嗯……14、应该是15年前去世的吧?因为交通事故,当场就死掉了。”猫婆婆回答,“但是,楼下的琴是我自己的。他一去世我就把他的琴卖掉了,为此女儿还和我大吵了一架呢。可是没办法,家里本来就有两架琴,留下一架也是浪费。要我为了追忆就卖掉自己的,那我宁愿两架都卖掉,重新换更好的……哎呀,后来真是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一阵子,做了许多荒唐的事,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