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仅凭区区一扇门就能阻挡住我吗?”我深沉道。
“……”
他一噎,然后露出了比夏季的雷雨天还要阴沉的表情。
“一周、再过一周……等过了这一周……”我听到他嘀嘀咕咕着诸如此类的话语。
身为拖延症晚期患者,我的经验是:一旦说出“等过了XXX”这样的句式,最后百分之九十九会继续拖延下去。毕竟人类就是非常喜欢在最后关头自我欺瞒的物种嘛。
像这样别别扭扭、自我安慰的狱寺君也很可爱!我根本不忍心戳穿。
况且,拖延症的经验之二是:拖延往往伴随着放任自流的狂欢。比如不得不带着空作业本去上学的前一天夜晚,我连外卖都会点得贵一点呢。就是那种微妙的“最后的晚餐”的心情。
或许正因为此,狱寺君才会稀里糊涂的把我带回他家;嘴上说着让我快点消失的话,实际却还是臭着脸打开了家门、放任电梯事件再度上演。
像流体一样紧紧跟随,一进门我就黏着他到了墙边。
“喂……!”这次连口头抵抗都格外绵软。这让我觉得,说不定他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了。
现在的“喂”与其说是对我的抗议,倒不如说是在表达“果然是这样啊……”之类的含义。
公寓里拉着窗帘,只留下一条细缝。光线昏暗,意识也跟着昏沉。
看不清狱寺君的表情,所以不得不靠得更近,即便那么近了也还是看不清;我们变成两团漆黑的影子,故意缩在避光的角落里,仅靠触觉与听觉感知着周遭。
好美味。
倔强的、辛辣凛然的雪山气息,还有末了那一点点余烬般的、细碎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