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吧。”或者是“你就等着遭天谴吧。”或者是“原来你这种人还会在意这个啊,这还真是今年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谁知等了半天,旁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一想到狱寺君或许正以埃及人雕琢金字塔的工艺尽心磨砺着嘲讽的话语,我就觉得不寒而栗。凭我的脑子根本想象不出他会说出什么话。
就在我内心的防御阈值上升到不能再高的高度时
“…斋藤。”
微不可察的声音响起,仿佛一颗沙粒掉进了沙堆里。
宛如塌陷般细碎的,穿透防御,直抵深处。
“欸?”
我呆呆地抬起头。见状,狱寺君露出了很机警的表情。
“没听清就算了,”他说,“我不会说第二遍的。”
我赶忙道:“不、不!我听清了!啊、对了!是在公园的时候,狱寺君听见了老…斋藤老师说的话吧”
看到我语无伦次的样子,狱寺君的脸色更难看了,看来他总算反应过来刚刚错失了怎样一个重击我的机会。
“我什么都没听见!”他凶巴巴地说,像被黑熊突入木屋的猎人随手抄起离自己最近的猎枪。
我吸了吸鼻子。我忽然觉得他好好喔,比我认识的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好。
“谢谢你,狱寺君。”我真诚地说。
他露出了想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