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没有,无论是现世还是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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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找不到……”
我把又一张白纸揉成一团,丢到了身后。动脑子不是我的专长,就算是看《小学生侦探》的时候,我也只是单纯欣赏案件的古怪氛围,一旦到了真相解说环节我就会开始发呆。
但是,已经整整48小时没有和狱寺君贴贴了!偏偏还是在“门”随时都会打开的现在。
想要找到他;不找到就不行。
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废纸堆里,在焦躁与空虚的驱使下不断思考。突然间,一道闪电似的光芒穿透了大脑。就像解除封印的僵尸一样,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两只眼睛都冒着穷凶极恶的绿光。
“既然从横向上行不通”
眼前仿佛出现一根不断摇晃的钟摆,我慢慢闭上了眼睛。
那就来拉动纵向的时间轴看看好了!
就这样,通过模仿上次狱寺君中的那枚时空旅行武器的机能(似乎是被称为“十年后火箭筒”),我成功令自己去到了十年后的世界。
尽管按照24岁的狱寺君的说法,这时的我已经不复存在从理论上来说,像这样贸然行事或许会导致灾难性的悖论但我从来搞不清什么理论,只是因为想做,所以就顺应本心的去做了。
好消息是:我立刻见到了十年后的狱寺君,而且还是双眼紧闭毫无意识任人采撷的虚弱状态。
坏消息是:同样状态的不单单是他,还有十年后的山本同学、沢田同学,以及好几个我不怎么熟悉的人……全部都是介于生与死之间的灵魂形态,呈圆形排布着,在黄泉的黑夜中闪烁着格格不入的微光。
在抵达的一瞬间,我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如同被纳入庞大汪洋的水滴,只能像衔尾蛇那样绕着他们缓缓盘旋,似乎是充当着“保护者”一类的角色。
当然,会这么做也并非是出于同学情谊,我能感觉到,他们中间有人与这个时代的“我”签订了“签约”。
虽说不知道是谁,但胆敢与黄泉的神明进行交易,做出这等戏耍生死的行径,对方一定是个走投无路、心机深沉、胆大包天、十分擅长孤注一掷的赌徒。
我就这样被困在了神明的躯壳里,只能日复一日的守着这群沉睡的灵魂,顺便对着成年版的狱寺君垂涎欲滴。
即便在昏睡中,男人的眉头也依旧紧蹙,好像时时刻刻身处噩梦之中。我想要伸手触碰他,然而这具身体根本不具备“手”的概念,也根本不受我的个人意志驱动。
好在现世的情景仍然一览无余。经过一番搜寻,我成功找到了十年前的狱寺君。
果然是跑到十年后的世界去了,而且还变得相当颓废。我看着少年近乎自虐式的训练、对着一桌子的匣子与图纸废寝忘食的钻研。
他每天只花极少的时间休息;久而久之,黑眼圈越来越明显,眉眼间的阴郁更是萦绕不去,和成年后的样子越来越贴近。
“可恶……!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十年后的我没能保护好十代目、那家伙也消失了……还有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曾无数次看到他像这样喃喃自语。
在狱寺君居住的房间,无论墙壁上还是家具上都刻着相同的一排图形,又有恐龙头又有章鱼图案的,我看不懂意思,但狱寺君似乎十分明白每当他看到时都会变得更加困惑和暴躁,然后开始像困兽一样在狭小的空间里不停的兜圈圈。
可恶,这样子不是更加惹人怜爱了吗?好想和狱寺君亲亲!
我绝望地在黄泉打着滚。
另一边,沢田同学他们的Mafia角色扮演似乎越玩越大了。
我看着狱寺君不断战斗,经受着友情与热血的洗礼。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