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攥紧了似的,可他的眼神很淡,没有什么情绪,却好像在酝酿一场盛大的风暴。
有的人的心不是肉长的,是石头做的,区别在于,肉长出来的心会自己跳动,自己供暖,石头做的心不仅自己捂不热,哪怕他人短暂地捂热了,但只要离了一会儿,它便又凉了。
周时允的心就是如此。
他的眷恋以身体本能的形式展现,雌穴又开始淫靡地翕合,汁水淌在内裤的布料上,湿润了,在回想起与父亲全部有关的事情开始,原本那咬在唇边的要离去的话语,在听到这厌烦至极的铃声时,却突然停住,渐渐地,又从心底浮上来一个,被他忽略已久的声音。
凭什么?
明明都是我的。
我才不要他被抢走,明明都是我的。
这是我的爸爸,是我的家,原本这一切就都该是我的,凭什么我走?
第一次拨开云雾似的,周时允观察着父亲的表情,发掘那细枝末节里隐藏的真相,他看见他眉宇间藏不住的关注,眼眸深处的热意,看向自己的热意。
明明是我的……
人在情绪极端,又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是很容易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的,岳承泽早已习惯他的任性,本以为又会像之前那样,可不同于以往,这次他没有吵也没有闹,没有砸东西发火,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然后说,“我想吃糖。”
有点示弱,又有点撒娇。
他看着父亲顿了顿,就俯身从旁边的抽屉摸出来一根棒棒糖,之前没收的。周时允接过,慢吞吞地拨开糖纸,削白如葱段的手指,偏偏指尖是红的,一点点地拨开。
有时候战争的开始是没有声音的,最明显的特征反而是味道,硝烟弥漫的地方,人们都知道那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