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他知道这段关系有多易碎。

“好。”白城说。

但他动了私心。他注意到叶祈没有贴信息素试纸，于是只给了叶祈不多的信息素。

他送叶祈到门口，看着叶祈离开。他给的信息素只足够维持几分钟，不足以让江柏回混乱到和叶祈发生关系。

他靠在门边的墙上，想，江柏回很快就会清醒，叶祈很快就能回来了。

这样，在叶祈沮丧着打开门时，他就能第一时间给叶祈一个温暖的拥抱。

可他站在那里等了很久很久。季节更替，冬日的白天变得短，外面的天黑了，叶祈还没有回来。

为什么呢？大概是……叶祈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白城站在黑暗里，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温柔，只是想跟叶祈在一起的渴望太强烈，压过了他的嫉妒，所以他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情绪，逼迫自己只默默陪伴。但他不知道，那根弦什么时候会崩掉。

‘咔’门响了。

白城反应过来，轻咳一声，玄关的暖光灯随即亮起。叶祈带着一脸疲惫出现在门口，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小城……你怎么等在这？”

白城看见叶祈的脖颈被咬得出了血，嗅到叶祈身上浓烈的信息素。叶祈闻不到，他却能闻到，那属于Alpha的、带着强烈占有欲与攻击性的信息素。

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捏紧了江柏回完全清醒着和叶祈发生了关系。

“小城……？”叶祈又唤了他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叶祈对他伸出手，撒娇道：“我想抱抱。”

他怔愣了一下，将叶祈抱进怀里，那刺鼻恶心的信息素让他快要无法呼吸，他却将叶祈越抱越紧。

叶祈脸闷在他怀里，提出了昨天相同的要求：“给我洗好不好？”

压着心中翻涌的情绪，白城说：“好。”

叶祈身上情欲的痕迹更甚，红肿的穴口与积攒的精液无不提醒着他们做得多么厉害。

白城看着那斑驳的吻痕，低气压的问：“他折磨你了？”

“是你这次给的信息素太多了。”叶祈闷声说：“他像要发情了似得，我一进屋就咬着我不放。还不想让我走。”

白城不知道该笑该痛。他早该知道的，江柏回那么傲慢，如果没有喜欢，又怎么会给别人机会？怎么会被勾引？他早该知道得，早该发现的江柏回已经喜欢上叶祈了。

叶祈刚刚被折腾得厉害，洗着洗着，就趴在浴缸边睡着了。

白城没有吵醒叶祈，他擦干他的身体，将他抱到床上，为他盖上绸被。

然后他起身，在黑暗中，他盯着叶祈月光下的脸。

他浑身还因给叶祈洗澡而湿漉漉的，他却没心情去整理。极度的寂静中，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白城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思绪该怎么办？如果江柏回喜欢上叶祈了，他就连唯一的作用也没了，叶祈还会留在他身边吗？

叶祈那么喜欢江柏回，等他们两情相悦后，叶祈还会看他一眼吗？他会像垃圾一样被无情的抛弃掉吧。

白城脑中接连闪过无数个崩坏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时，他听见床上叶祈迷糊着喊他的名字：“小城……”一边喊着，一边闭着眼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

他心中一紧，连忙弯下腰，握住叶祈的手：“我在。”

“陪我睡。”

白城心里软下来：“好，我去换个衣服。”

一进被窝，叶祈的身体就靠过来，搂住他，腿也骑了上来，像个大型挂件一样挂在他身上。

“好慢。”半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