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也跟着笑了，神情却越发凄凉，低低道：“你总是这样骗我。”

叶祈一时找不到话来回，白城已经抽出手，说：“洗好了。”

说着，白城便要起身。

叶祈愣了下，抓住白城的手臂，问道：“不做吗？”

白城还是不看他，盯着一旁的玻璃，‘嗯’了一声。

叶祈呼吸急促起来，他问：“白城，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但我不想强迫你。”

叶祈皱眉，他又开始听不懂白城的话了。他说：“不算强迫，我是自愿的。”

白城摇头：“以后，你会明白的。”

叶祈不明白。他掐紧白城的手臂，加重语气道：“看着我。”

白城慢慢转过头来看向他，叶祈觉得自己此时的样子足够勾人，觉得白城会忍不住亲自己连定力那么强的江柏回不也被他勾引成功了。可白城看见他赤裸的身体，却皱了下眉，要起身。

“你要去哪？”叶祈抓白城抓得更紧，语气几乎称得上咬牙切齿了。

“拿些膏药。”白城说：“你受伤了。”

叶祈‘啊’了一声，怔怔地松了手，有些不知所措。

他习惯了别人的交换和索取。他没遇到过白城这种人，说自己什么也不要，就真的什么也不要。他呆呆地，不知该作何反应，便将脸埋进自己的手臂中。

不多时，白城回来了，修长的手指沾了些药膏，轻轻抹在他渗血的脖颈上。

清凉，些微的刺痛，有些痒。

叶祈心中十分浮躁，憋着一腔到处乱窜的火无处发泄。他干脆抓住白城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

白城任他咬，手温柔抚过他的脖颈，问他：“江柏回闻到你的信息素了？”

叶祈牙齿松开些力度，反问：“我说闻到了，你会伤心吗？”

“会。”白城说：“我希望那是只属于我们的秘密。”

叶祈又答不上来了。他心中情绪翻涌，半晌才垂眼闷声说：“……为了这次研学，我提前吃了压制信息素的药。”

白城笑了。叶祈被他笑得更加心烦意乱，干脆咬他胳膊咬得更重。

白城任他咬，咬得手臂流血了也没皱眉，继续为他上药。

叶祈唇间染着他的血，闷声问：“真的不做吗？”

“嗯。”

“……”

叶祈觉得像血液里流着蚂蚁一样恶心又痒。他想吐，却又想靠近、想抱紧。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于是把火撒在白城身上，生气的说：“白城，我讨厌你。”

“嗯。”

叶祈更生气了，他起身爬到白城身上，身上沾着的水将白城的衣服都打湿了，他仰头对着白城的下巴重重又咬了一口，再次重复道：“我真的讨厌你。”

“好。”白城揉揉他的发：“擦干净去睡觉吧。”

该死的Omega。

叶祈不知道自己心中那种陌生的情绪是什么，他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牙。

好想在白城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属于的自己的牙印，咬穿他的皮肤，舔舐他的血液，让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又很温柔的Omega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他垂下眼，又后知后觉的想，真是可笑。

他已经没办法标记任何人了。

46.旧目标的纠缠

研学第一天，研学的所有人都聚在活动礼堂听了专家讲座。叶祈本就对此感兴趣，因此听得极其认真。

专家退场，主持人说场面话的空隙，叶祈听见前排的同学小声讨论说：“前面第一排左数第五个，那个就是袁导的学生裴伊凡，A大那个常年第一的天才。”

叶祈喝了口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