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眸，听着耳机里传来的走路声、呼吸声、以及开门声。

他听见叶祈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听见拥抱带来的衣物摩擦声，听见唇舌激烈交缠时的拉扯声。

这些天这些声音他已经听了太多遍，他以为自己已经免疫了，可心脏还是蜷缩着疼了一下。

他摘下一边的耳机，对司机道：“让他们去把安保控制住。”

他走下车，一边往里走，一边听着耳机的声音。

耳机里，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问：“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可恨的奸夫！江柏回冷笑一声。这道声音他特地让人拿去机构分析过是谁的声音，却极其诡异地得不出结果。但不重要了，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让对方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他听见叶祈回答：“……我不知道。”

那声音深吸了口气：“叶祈，你实话告诉我，你是想跟我在一起，还是只跟我玩玩？”

一时间，江柏回也屏住呼吸，等着叶祈的答案。

叶祈沉默许久，依旧模棱两可地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声音立刻激动起来：“你是有家庭的人！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勾引我？把我当成玩具吗？还是……还是替身？”

叶祈的沉默中，江柏回冷着脸走到绘画班门口，门口的安保用自己的身份卡为他刷开了门，一声不吭地让他带着人进去。

“你喜欢过我吗？”那声音悲声问。

“喜欢。”这次，叶祈回答的很果断。

“那你对我的喜欢有没有……超过你的丈夫？”

江柏回脚步微顿，所有注意力顿时都集中于耳边，耳机中，叶祈叹息道：“其实……遇见你后我才明白，我对他……早已经没有爱了。”

江柏回猛地停住脚步，脸色煞白，胸口痛得犹如千万把刀在其中翻搅。

没有……爱。那他做的这一切都算什么？

“老板。”身后的人不解地喊他。

江柏回深吸口气，说：“你们去清人吧，清完人等指令。”

说罢，他便阴着脸大步向前，一路行至画室门口。此时，被买通的老师已经带着江念晴在门口等他了。

耳机里，那声音激动道：“那就离开他，跟我在一起！”

叶祈拒绝道：“我不能，我还有女儿，我不能抛下她。”

“不用你抛下她！我们可以一起生活！我会对她很好的！”

“……可我不知道念晴能不能接受。”

“可以！我是念晴最喜欢的老师，她平时就总吵着闹着想让我给她当爸爸，我相信她会祝福我们的。我们试一试，好吗？叶祈，难道你想和一个你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吗？”

“怎么啦？”与此同时，江念晴看见江柏回，跑过来问他：“有什么急事要回家啊？我还没画完呢。爸爸呢？”

江柏回复杂地看着这个并没有他血缘他却真心疼爱的女儿。耳机里，叶祈说：“我……不想……”

江柏回摘掉耳机，尽力挤出一个平静的表情，牵起女儿的手温声道：“爸爸应该在老师的办公室里，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走过长长的走廊，江念晴嘀咕道：“是因为今天最后一天吗？都没看见什么人。”

江柏回沉默地将江念晴领到办公室门口，江念晴好奇地抬头问他：“爸爸在老师办公室里干什么呢？他们在讨论我的画吗？”

“应该是。”江柏回伸手，用保安给的破解卡刷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他十分用力地，将门推开。

视线中，衣衫不整的叶祈猛然回头，惊慌失措地从对面男人的怀里站起身。

江柏回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