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愣了下，皱起眉，十分不适地说：“这件事有这么严重吗？”

叶祈无心再解释，开了车门迅速跑进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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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至举起手臂，有些费力但认真地给窗边摆着的多肉盆栽浇水。

前阵子他总是频繁地做各种无比真实的噩梦，常常从梦中哭到无法呼吸而憋醒。梦里那种过于真实的痛苦让他的情绪难以稳定，还好有全浩一直耐心陪着他，安抚他，让他没有那么害怕了。全浩说只是季节交替的原因，吃了全浩给的助眠药后，果然他最近连噩梦也做得少了。

只是今天外面不知怎么回事一直很吵闹，让他也十分心烦，浇水时都在胡思乱想。

他总是养死植物，他的记性不好，总是不记得是否浇过水，所以要么会太久不浇水，要么会浇得很频繁，这几盆多肉已经是活得最久的了。

浇完水后，他开始盯着它们发呆。他每天没有太多的事做，就来回想，不知道今天全浩会不会来，小祈又会不会来。每当他发呆的时候，就只有这几盆多肉陪着他。

他又想，小祈已经很久没来了。

门外的声音突然变得吵闹起来，接着，他病房的门被猛得推开，一个极其俊美穿着风衣的高个男人带着汹涌的怒意喊他的名字，恶狠狠道：“齐至！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齐至看着这张总是频繁出现在他梦中的熟悉的脸，梦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意又涌上来，让他眼神一时有些恍惚了，他捂住胸口，不确定地低声说：“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