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蛋的震动声中，他身体因为失力又跌回床上，语气却仍然恶狠狠的：“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白城打开密封袋，将那只钢笔捏出来，立在叶祈眼前，问：“还见他吗？”

“见！”

‘咔’一声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响起，白城面无表情将那只钢笔掰成两段，然后从箱子里又拿出一个密封袋，眯眼念上面的字：“1月5号，沾血的棉签。”

叶祈气得要命：“你他妈！你弄坏我东西干什么？！”

这里面每一件都是他辛苦换来的，白城此举，无异于摔他收藏的手办。

白城不理他的咒骂，就问他一个问题：“还见他吗？”

“见！”

火焰燃烧木棍的烟雾升起，那棉签被烧毁后，白城面无表情地又拿出一件，还是那一个问题：“还见他吗？”

每一件收藏品被毁掉时叶祈都切实的心痛，白城不光折磨他的身体，还要折磨他的精神。他更气了，死犟着，不愿意松口，嘴里就一个字：“见！”

白城也不废话，将他那一箱子东西毁了个七七八八。

直到白城拿出一个小盒子时，叶祈的神情才有些松动。

与其他只用密封袋保存的收藏品不同，这礼盒的外表十分精美，被白色丝带包装得很细致，而且没有贴任何标签。

白城拉开盒子上的蝴蝶结，打开盒子，看见里面躺着一枚六翅鹰徽章。

看见这徽章，白城也有些微惊讶，但那惊讶很快被压下，他看向叶祈，继续问：“还见他吗？”

叶祈看着那徽章，眼里已经蓄满了泪，起伏的胸膛中满是难过。此刻他终于妥协，虚弱地说：“……不见了。”

“真的？”

“真的……”

白城叹息一声，弯腰去解叶祈手腕上的手铐，刚解开，叶祈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抓那盒子中躺着的徽章，他手上没力气，废了几次劲才抓到手心里，眼睛已经被眼泪浸得红透。

白城动作顿了下，没说什么，将近乎虚脱的叶祈抱起来，走到浴室。

浴室的蒸腾中，白城为他清洗身体，跳蛋黏连着体液取出来的时候，叶祈还是忍不住颤抖，他咬着唇不吭声，握紧手中的六翅鹰徽章。

等一切都结束后，他已经困顿得快睁不开眼睛。白城的手抚摸上他的脸，指腹摩挲着他哭红的眼角，他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声音轻得像叹息，问：“不喜欢他了好不好？”

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白城偏执地继续说下去：“不要看他，不要想他，也不许提起他的名字。”

“不然，下次我只能尝试更狠的办法了。”

*

上完厕所洗手时，叶祈注意到身后隔间出来的beta一直在偷瞄他。洗手时也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不但还在不时偷瞄他，神情也很不自然。

这个人有些眼熟。叶祈抽了张纸擦干手，走到对方身后停住。

对方抬眼从镜子里看见他，立刻受惊得后退一步，反而正撞进他怀里。

那面容清秀的beta吓得往旁边跳了一步，连声道歉，似是十分害怕，结巴道：“我……我不是有意接近你的，我只是碰巧……对不起，对不起。”

于是叶祈想起来了，这大概是个曾经被白城警告过不许接近他的追求者。

他整了整被碰乱的衣服，微笑道：“没关系。”

接着，他蹙起眉，明知故问道：“你怕什么……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有没有。”那beta连忙摇头，结巴道：“就……就……”

他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来，叶祈看着他，又笑了，伸出手揉了下对方的头，轻声说：“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