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涵的瞳孔,问:“你关心?”
“当然关心!”余涵一跺脚,扁嘴委屈道:“你不知道,那天看你没出来,我就知道出事了,我都要急疯了,却进不去,刚好叶景钰路过……”顿了顿,余涵想起那天叶景钰发疯时歇斯底里恐怖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接着说:“江柏回那死贱人开始还不愿意将你交出来,好不容易让你被送到医院,可等你住了院后,叶景钰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我都要急死了,每天都在家里哭,想着你要是死了我也要和你结婚,做你的未亡人。”
余涵接连说了一大通,说着说着都要将自己感动了,对面的叶祈却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像与他无关似的。
事实上,叶祈确实没什么感觉,自从这次醒来后,他的感官就像被封闭住了一部分,情绪被抽离出去,对什么都没有太大的感觉。虽然是他自己的经历,他听着却像是陌生人的故事。
他转转左手手腕,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那个问题:“白城呢?”
他出院拿回自己的光脑后,收到了昏迷期间很多人问候或探究的信息,却没有收到白城的。
或许白城是信了他的话,已经对他恨之入骨,再也不愿和他有关联。
“怎么,你关心白城?”余涵却吃醋闹起了脾气,冷哼一声:“我不告诉你!”
叶祈默了默,也没有再追问,或许他们再无联系是最好的。他不自觉地再次转了下左手的手腕,明明左手并没有痛的感觉,他还是忍不住有些神经质的用右手扶住它,用力捏了捏。
想起当时打电话给他求助的姚夏燃,他又问:“那姚夏燃呢?”
一向给他发消息频繁的姚夏燃这次,也出奇的没有联系他。
余涵咬咬唇,不情愿地答道:“姚夏燃受了重伤,听说是被他家的仇人抓走的,救是救回来了,只是听说还在医院躺着没醒呢。”
想起说自己怕黑的姚夏燃,叶祈一时有些出神。余涵捏捏他的手臂,不满道:“别想他们了,你谁都关心,就是不关心我。你不知道,为了让我爸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半条命都要没了,你都不心疼我。”
叶祈的目光落在余涵委屈的脸上,慢慢说:“你要开始提前习惯了。”
余涵愣了下:“什么?”
“没有爱的婚姻。”
余涵的脸上撒娇的笑意僵住,如同被当面泼了桶冰水一样,他的眼睛接连涌上愤怒、落寞、难过和不愿相信。他恼道:“为什么?我们都要订婚了,难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别人?”
“你错了。”叶祈的表情很平静,没有讥讽或赌气,只是在阐述事实:“不爱你就只是不爱你,和爱不爱别人没有关系。”
他的话实在伤人。余涵声音带上了泪意,问道:“叶祈,今天这种好日子,你非要惹我是吗?”
“我只是提醒你。”叶祈淡道:“既然是你选的,就不要后悔。免得以后总是哭闹,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