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气喘吁吁,面上的泪痕还没干,看见三人停下后先行礼去,随后才继续道:“夫人现下话也不说,是真去医院吗?可我一个人,也不知照顾得好不好……”

这话言下之意便是盼着他们夏家能稍微管一管,这不管是于女士的意思还是槐花的意思,夏稚等人都察觉到了。

陆开疆在一旁很不耐烦的抿了抿唇,但没有出声,只是到一旁点了根烟抽。

夏家老二夏定锟推了推自己面上的镜片,想了想,道:“咱们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回去后会再派一些人手来照顾于女士,只是等人好的差不多了,却不好接回夏家去,一来当初闹得那么难看,想必于女士自己也不乐意,等她伤好了,你问一下她娘家还有没有人在天津,我们出钱送她回去,不至于让她分文没有,生活费这个……自然也每月照给。”

夏定锟擅自做了主,说完看了一眼小弟,发现小弟没什么反对情绪,心里也安心不少。

待送走了槐花,夏定锟转头看了一眼还在远处抽烟的陆二,跟自家小弟说起体己话来:“咱们回去别同大姐说咱们还要给于女士生活费的事,这事儿做母亲的不慈,咱们做儿女的凭着本心做事就好,不然旁人还要道咱们的不是。”

“我知道了。”夏稚其实也有这个意思,不过每个月给几百块过去,够个吃喝便是,反正只要不是每日穷奢极物的消遣,几百块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够三代同堂的人家日日鸡鸭鱼肉吃大几月了。

“对了,咱们家里产业,陆二怎么说的?”夏定锟自问有愧小弟,但如今他铁定是不会再跟外面的人乱来了,绝对好好的守业。

可也得有业可守才是啊 。

夏稚一时间有些头大,他如今除了家业的事情,还要处理和陆哥的关系,这下可真是轻重都不行。

“放心,陆哥说他妹子结婚那天,天津卫所有的名流巨贾都要来,陈叔他们那些人肯定也会有代表,他大约是要在那天找那些人私聊一下。”

“不需要我们出面摆个酒席坐下来谈吗?”

“大约不用,陆哥说这事儿好办呢。”

夏定锟松了口气,既而有种拨云见日的痛快,当初他可不赞同那么多东西都拿去给别人做,这陆开疆他一度认为别是个内鬼,胳膊肘往外拐!

如今既然能收回来,他一定好好办事,一定!

夏稚真是不放心二哥再霍霍家里产业,可要他当面打击二哥的积极性,他也不愿意,便只在心理叹息,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