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开始做梦了,嫌痒的扭了几下子,侧身躺着抱着被子,呼吸越来越缓慢。
程修宇仍不满足,空调开得更凉些,躺到床上伸手揽过宫亮整个搂在怀里,腿紧贴着宫亮裸臀的光滑肌肤,关上灯。宫亮身上的体味闻起来很舒服,只是一会儿,自己的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
一夜好眠。
程修宇低血压所以睡得一向很沉,但绝对不能吵醒他。宫亮也和他住过几次遂深知这个道理。于是程修宇睁开眼睛时候天已经大亮,抬眼一看床头的闹钟,快十点了。程修宇头重脚轻的坐起来,惊觉自己已经被扒了个精光,大腿根还被宫亮用牙膏化了朵小花。程修宇无视扔在地上的睡衣,看看衣柜果然少了套短袖运动服,往客厅一望,果然宫亮的脏衣服还酸菜干一样团在沙发上。头疼的去厨房,冰箱里的东西被洗劫一空,香肠皮酸奶盒面包渣摊了一桌子。
程修宇淡定的把臭衣服扔进洗衣机,垃圾收进垃圾筐,洗掉腿根的牙膏小花,其间发现自己的钱包被撇在茶几一角大开着,目测大概是少了两百块钱,钱包里一张话费单摆在明显出,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
老子陪你裸睡是要代价的!!!
程修宇额头一串黑线,这小子是挨揍没挨够吧。
熬夜对身体不好,程修宇果断选择在家休息一天。这一天无比清静,没有电话没有人拜访也没有狐朋狗友邀约。于是乎程修宇早早睡觉,准备明天下午去看球赛。
而另一边寄居尉锦弘家的宫亮在打闹中不时扭曲的面容引起尉兄的强烈怀疑,不肯共同洗澡更是坚定了宫亮回去后肯定被那暴力老师虐打的想法。于是乎摆出无赖的嘴脸威逼利诱,硬是扒光了宫亮验伤。
扒了之后的所见所闻让尉锦弘哑口无言,两人尴尬对视半晌,尉锦弘拿起手机哔哔哔按了几个号,打电话。
“喂,咪,你快来看亮仔被那人面兽心的老师给SM了……”
“你去死!你才被SM了!”宫亮大怒,劈手夺走电话,按掉。
“啧啧,你这老师真是重口,看这印子,没点技术抽不出来啊!”尉锦弘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毫无人性的对着宫亮伤痕累累的屁股感叹。“哥们儿,你确定你明天能跑动?要不哥哥连夜回老家给你拿点祖传药酒,替你活血化淤如何?”
“我呸!你有个屁的祖传药酒!”宫亮去抓被扒到脚踝的裤子。
“先别提,喷点云南白药吧。”尉锦弘拉开床头柜拿出常用的喷剂,不由分说压着宫亮趴下,对着屁股就开始喷。“喂,你那老师有毛病吧,咋这么狠?!”
“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宫亮身后沾着冰凉的喷雾,恨恨回嘴。
“……你这受虐狂我说他一句你骂我全家!”尉锦弘大手拍了他屁股几下,化开药雾。“你也真行,他打你就挺着,不会跑啊!”
“老兄就他那个身板那个蛮力你跑一个我看看!”宫亮嘶嘶抽气,“再说我怎么跑,裸奔啊?”
尉锦弘手一停:“裸奔?”
宫亮冷汗一冒,自知失言。
“我草,你不是吧!”尉锦弘脸色十分难看,“你不嫌丢人啊你!”
“丢个屁,你这不也看见了,你怎么不怕我丢人。”宫亮一听反倒不屑。
“那我也伺候你几下子?”尉锦弘邪笑,“这是用啥家伙打的?鞋底子还是鸡毛掸子?”
“真俗,哥的屁股岂能和那种俗物接触!”宫亮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