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滴泪在他眼中折射出一丝疯狂与决绝。
“好一片痴心。”陆乘渊眼中猩红一片,剑锋寒光暴涨,直取景瑄帝心口,“那你便也随她一起去罢。”
剑尖逼近,撕裂空气,发出低沉的嗡鸣声。
“陛下仍是天子!”镇北侯怒喝一声,冲上前挡在景瑄帝身前,“陆乘渊!你这是弑君大罪!”
殿中顿时哗然。
御史大夫踉跄上前,“王爷三思啊!”
文远侯须发皆颤,“此乃万劫不复之举!”
“弑君?”陆乘渊剑尖纹丝不动,声音冷漠到瘆人,“那便弑了。”
他突然反手一剑,剑锋劈裂屏风,横扫过众臣,“把这些聒噪的老匹夫,统统给本王拿下!”
“你敢!”镇北侯铮然道:“区区五万西北军,也敢在皇城放肆?”
然而自方才起一直沉默未语的魏明德突然抚掌轻笑,眼底闪过一丝得色。
他斜睨陆乘渊一眼,转向镇北侯时已换上讥诮色,“侯爷的北境铁骑再是威猛,此刻怕也鞭长莫及吧?”
“本侯府兵三千皆百战精锐,更有御前禁军、神策军坐镇皇城,岂会敌不过他……”话音未落,镇北侯目色中闪过一丝异样
这位素来沉稳谦和的两朝老臣,脸上竟露出他从未见过的阴鸷。
“御前禁军?”魏明德阴冷一笑,转眸间流转出狠厉之色,“来人!传御前禁军统领、西南都指挥使,将这些乱臣贼子给本官尽数拿下!”
殿外顿时响起整齐的甲胄铮鸣,殿门轰然洞开。
御前禁军统领沈徽之按刀而入刀未出鞘,却已杀气凛然,身后银甲禁军如潮涌入,再往后是黑压压的重甲,各个肩头配狼头徽记,是西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