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的……“他顿了顿,“唯有乘渊一人。”

“那可有见到其他可疑之人?”薛南星略一沉吟,又追问道:“不限于撷芳殿,整个蓬莱阁附近都可。”

魏知砚摇头,“没有。”忽而话锋一转,“只是……”

“只是什么?”

魏知砚似有踌躇,终是道:“据巡卫所言,乘渊入蓬莱阁后,曾特意下令撤去撷芳殿的巡卫。”

薛南星眸色一沉。昨夜她便察觉蓬莱阁巡卫有异六殿之中,唯独驸马所在的撷芳殿不见侍卫踪迹。却不想,这竟是陆乘渊亲自下的令。

魏知砚静默片刻,突然问道:“你可要听听乘渊的供词?”

薛南星心头蓦然收紧,可面上只微微有些许讶然,“王爷……如何说?”

魏知砚道:“他供述甚简,只说因疑望月楼一案与驸马有关,故往撷芳殿质问,二人也的确起过冲突。”

薛南星沉吟道:“那支蝴蝶钗呢?他可曾见过?”

魏知砚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薛南星见他如此,心中忽然有不好的预感,声音几乎凝滞,“他……见过。”

几乎是已然确认的断言。

“没错。”魏知砚点头,“据称是前日有人送至大理寺的,这一点,大理寺的沈逸亦可作证。”

薛南星心中疑惑更甚,何人会突然将这枚发钗送到大理寺?还正巧是在案发前夕,就像有人专程送了这样一个凶器给他。

正思忖间,忽闻魏知砚一声轻叹,“他正是见了这蝴蝶钗,才确信驸马与望月楼一案有关,谁知……”

此言一出,心中不知有何,忽然出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揣测。

而这个揣测一出现,一颗心便如坠万丈寒潭,凉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