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我还是喜欢与世子同去查案的日子,那时只需想着案子,倒比如今轻松多了。”

凌皓闻言,眼睛倏地亮了

起来,“当真?”

“自然当真。”薛南星郑重点头。

只此一语,犹如拨云见日。

凌皓脸上的懊恼委屈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掩不住的欣喜,他高兴道:“其实你若愿意,也并非不可,只要我……”

然而话未说完,殿门处突然传来宣唱:

“琝王殿下、琝王妃到”

凌皓笑意瞬间凝固,垂下眼睫,嘴唇轻颤着低语了几句。

薛南星见他神色几番变化,正自疑惑,忽见他话到唇边又咽了回去,不由微微倾身细听。谁知传入耳中的并非在说什么,而是一串刻意压低的数数声。

“三、二、一……”

那声“一”甫一落地,身后便传来一声厉喝,“兔崽子,杵在这里做什么?”

凌皓闭目长叹,缓缓转身时已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硬着头皮唤了声,“父王……”目光触及父亲身侧之人,又无奈补了句:“母妃。”

薛南星定睛望去,琝王她是认得的,此刻他身旁多了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那妇人云鬓高挽,眉目如画,一袭绛紫罗裙衬得肌肤胜雪,腰间玉佩叮咚,举手投足间尽显天家气度正是琝王妃。她连忙敛衽行礼,“民女见过琝王殿下,琝王妃。”

身边原本叽喳说笑的一众女眷渐渐噤了声,纷纷起身行礼,珠钗轻晃间响起一片问安声,“琝王殿下、琝王妃,昭王殿下……”

薛南星抬眸望去,这才惊觉方才未留意到后头的唱报声,只见陆乘渊已进入殿内。今日他着了一袭绛紫色锦袍,衬得原本清隽挺拔的身姿多了几分贵气,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微微欠身,隔着人群向他遥遥一礼,抬眸时瞥见他腰间悬着一枚香囊,心中不由一动。

琝王的目光先是在自家儿子身上冷冷一扫,转向薛南星时却柔和了几分,“当年本王于薛尚书也算有些交情,如今见他安然无恙,心中甚慰。”

薛南星正要答话,却见凌皓突然双眼放光,一个箭步凑到琝王跟前,“父王!您认识薛伯父?”他急得直挠头,“可我小时候怎么全无印象……”说着突然福至心灵般一拍手,“莫非南星与我幼时便相识?只是我忘了?对了!我十二岁那年不是发过高热吗?会不会……”

琝王脸色一沉,不耐烦道:“你那次高热退了后第一句话就是抱怨前日的鸡腿不够味,记性比谁都清楚,你会忘了?”说着,目光朝男宾席一扫,“跟我过来!”

“诶我还没说完呢!父王!你别”凌皓的抗议声戛然而止,琝王一个凌厉的眼风扫来,他只得悻悻噤声,被父亲不动声色地引向男宾席。临去时还不忘回头朝薛南星使眼色,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

薛南星见状不禁失笑,唇角笑意还未散去,忽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抬眸望去,陆乘渊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