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一袭宝蓝色织金锦袍,正是早前与凌晧斗嘴的谢小侯爷。此刻他似乎等不及了,松开凌晧,脚步虚浮,却一马当先。然而他一抬眸,正对上门外相对而立的两道颀长身影,登刻傻了眼,结结巴巴道:“昭、昭王?”

“左护法”是个面若银盘的公子哥,上一刻还说着嘲讽的话,下一刻笑容便凝固在脸上,哆哆嗦嗦半晌,也挤出三个字:“魏大人?”

凌晧一脸迷茫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嘴角不满地耷拉着,“什么昭王魏大人的,休想糊弄本世子。他们一个该在大理寺办案,一个明明在画舫……”

话到一半,迷离的目光终于飘到前方,凌晧陡然怔住了。

可他似乎并不信邪,往前踉跄几步,几乎要贴到二人脸上,眯着眼睛来回打量。

嗯,长得都不错。

他先是伸手戳了戳陆乘渊的衣袖确认触感,又扯了扯魏知砚的衣带检验虚实。待确认眼前并非幻觉后,他歪着头陷入沉思京城三大美男子 ,自己稳居魁首,那剩下的两位……

“嗝!”一个酒嗝打散了满脑子浆糊,凌晧猛地瞪大眼睛,酒意顿时散了大半。他讪讪后退两步,脸上堆起讨好的笑,“你、你们……也是来……呃……赏月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了嘴里。

陆乘渊眸中已然翻起腾腾怒气,声音沉如闷雷,“凌云初,给本王滚回去。”

凌皓身边两人见形势不妙,匆匆拱手作揖,忙作鸟兽散,跌跌撞撞逃也似地跑了。

骤然被孤零零留下的凌皓,酒意顿时又醒了三分。可这余下的半分醉意却给了他无比的勇气。他脚步一动不动,垂着脑袋,小声嘟囔,“表哥,可是我才刚到……你们都没回去,凭什么单赶我走。”

他抬头瞥见魏知砚,目光不由自主地往其身后搜寻,也不等陆乘渊再说什么,兀自问:“怎么就你一个人?”

陆乘渊眼神骤变,“还该有谁?”

凌皓喉头一哽,心道不好:糟了,说多了。抬手便给了自己一巴掌。

魏知砚似欲答话,凌皓一个激灵,想起薛南星的叮嘱,急忙拽过他的衣袖,“你不是该和梦璃姑娘在一处吗?怎么把美人撇下,跑到这儿来了?”

陆乘渊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一字一顿,“凌云初,你见过程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