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个字都不说。要是让表哥知道我带你去那种地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薛南星略作沉吟,似又想起什么,“不过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沾酒必醉,可今夜那样的场合不浅酌几杯又不合适。世子久经宴席,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叫人千杯不醉?”
凌皓想都没想,当即从怀中摸出一个青瓷小瓶,“你这话可问对人了。”他将手一伸,“呐,昨儿剩的‘解酲丹’,莫说浅酌几杯,便是饮尽一翁也不在话下。”
薛南星微微一笑,接过瓷瓶,“还有一事要有劳世子。”
“怎么又见外了?”凌晧佯装不悦,“尽管说。”
“世子能否进宫请出徐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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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你从何得来的?”徐太医神色骤变,指尖微颤地捧着药丸。
他钻研陆乘渊的蛊毒多年,对各种药性如数家珍,仅凭气味便能辨出七八分药性。这些年始终无法根治蛊毒,正是因为缺少养蛊人的心头血这一关键药引。而眼前这枚赤色药丸,不仅配伍精准针对蛊毒,更带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薛南星神色平静,“太医不必追问。我只想知道,此药能否解王爷之毒。”
徐太医将药丸小心置于掌心端详,“初步看来对症,但具体功效还需回药房验证。”
“有劳太医。”薛南星郑重抱拳,“若验明无误,请即刻让王爷服下。”
徐太医点头应下,却想起小满宴上陆乘渊对她的信任,不禁迟疑,“子为何不亲自……”
薛南星轻笑着打断,“病人自然要听医嘱。我随手拿来的药,王爷怎敢轻用?”
“啰嗦什么!”凌晧突然插话,推着徐太医往宫门方向走,“让你去就去,耽误了正事,本世子拿你是问!”徐太医不敢得罪这位小霸王,连忙朝薛南星作揖告退,捧着药盒匆匆离去。
薛南星看着凌皓拽着徐太医的样子,不由笑了笑。此刻她站在皇城外交谈,距大理寺不过一街之隔。她望了眼大理寺的方向,默了片刻,转身朝另一头走去。
薛南星回京后,已来过薛府。薛以鸣见她应允恢复身份,当即喜极而泣,含泪诉说这十年来如何思念兄长与侄女,甚至连她的闺房都一直留着,定期命人洒扫,只盼有朝一日她能归来。
此刻,薛南星静坐房中,目光扫过这间早已收拾妥帖的闺阁,床榻锦被簇新,妆台纤尘不染,连窗边的绣绷都绷着未完成的绢帕,仿佛她从未离开过。
她心中冷笑,眼下看来,不过是一早布好的囚笼罢了。
她的行李极少,除了一箱验尸器具,便只剩几件旧时男装。倒是陆乘渊送她回府时,特意备了些女子衣裙与珠钗首饰,说是为太后宴席准备。
薛南星取出那条桂花巾帕,指腹摩挲过帕角的绣纹,坐了一会,终是拾起针线。
自上次之后,她的针脚已熟练许多,可此刻每一针穿引,却似扎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