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有些酸不溜秋的,最后只泄气地道:“是了,你能独自赴赴宴,定是早有准备,我就知道你不会因为……”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原本从容淡定的人忽地一滞,抬眸看向她,“我不会因为什么?”
薛南星垂着眼帘,不吱声。
陆乘渊眸光微动,挑眉道:“因为生你的气,就不管不顾去花天酒地?”
薛南星咬了咬下唇,还是不说话,耳根子却一下子红了。
陆乘渊见状,不由失笑出声。
薛南星听了这一笑,耳根更红了,直要烧到脸颊上来。
她别过脸,抬了抬指尖,“早知道我便不去了,坏了计划不得止,还凭的暴露身份,把自己给赔了。”她状似在说赔了手指,语气却带了一点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嗔意。
这点嗔意便让这话有了旁的意思。
陆乘渊看着她,没说话,眸中笑意更深。
能沉到人心里去。
一丝无措的慌乱感又来了,薛南星忙扯回方才的话头,问道:“王爷能提前布局……莫非是早就知道蒋昀来了宁川,也料到他会试探你?”
陆乘渊点了一下头,“其实也不算早,我也是前两日才猜到。蒋昀此人心机深沉,离京时定会派人跟踪我们去俪山,并且设法试探。可奇怪的是,俪山传来的消息称一切正常。有时候,越没有动静反而越有危机,很可能我们转道宁川的计划已被人察觉。我想不如将计就计,反客为主,果然发现他也来了宁川。他自以为是螳螂,要捕我这只蝉,殊不知蝉也是我,捕螳螂的雀也是我。”
薛南星弯了弯眉眼,转而又疑惑道:“王爷在俪山早有部署,他又是如何发现我们暗中来了宁川的?”
陆乘渊道:“我原本也想不通,直至昨夜见到你 。”
“见到我?”
“嗯。”陆乘渊缓缓抬眸,“见到你是女子。”
薛南星听了这话,眸中碎光盈盈一闪,有些诧异有些了然地看向陆乘渊,“而王爷安排去俪山的替身是男子……?”
“没错。”陆乘渊续道:“所以,蒋昀或者他背后的人应该已经知道了你是女子,见到去俪山玉泉池的是男子,自然起了疑心。而张启山致仕后去了宁川,又死在宁川,稍作联想,便不难猜到我二人来了宁川。”
“如此说来,王爷昨夜见到我进汤泉房时,就已经认出我了?”
“倒也不是。”陆乘渊顿了顿,“实则,我从未想过你是女子,尤其你用那假物……当真骗得我好苦。”他喉结上下滚了滚,“直至我见到魏知砚和你……才真正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