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许久才接过手中,只道:“好,我等你。”
薛南星不再多言,告辞离开。
她给出香囊的这一幕,恰落入刚下楼来的某人眼中。
魏知砚目送着她的背影转入月洞门,在廊下阴影里默默立了一阵,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语中带着讥诮。
“你叫我过来就为了看你这出戏?”
魏知砚睫稍一颤,回过身,目光落在手中的香囊,眸色蓦地冷了下来,沉声道:“看得人觉得是戏,戏中人可不这么认为。”
陆乘渊负手而立,看着魏知砚,忽地缓缓地,慢慢地弯唇笑了起来,“你以为他会轻易入了你的戏?”
魏知砚抬眸,目色清冷地看着他,“这便是你我兄弟情断的原因吗?”
此刻,倘若薛南星、凌皓,抑或任何一个认识陆乘渊与魏知砚的人在此,一定会万分诧异。他二人仿佛一刹那变成了对方,那个素日里温言笑语,如春风和煦的人成了陆乘渊,而那个淡漠冷寂,清高自持的人变成了魏知砚。
却同时锋芒尽显。
陆乘渊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袖口,“少卿大人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魏知砚指腹摩挲过香囊上的桂花绣纹,须臾,淡淡道:“是吗?但愿你没有太高看了你自己。”
言罢,不再说什么,转首往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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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南星回到后院客房,先径直去了陆乘渊房中,敲了半晌无人应,便又回了自己房里。
她在榻上呆坐了一会儿,无意间,目光落在床头矮柜的小木框上,不知怎的,眉宇间笼了一整日的风烟雨雾渐渐散开。
她弯了弯唇角,自怀中取出一个香囊。
原本精致的桂花绣纹上多出一个鹅黄色绣团,仔细辨认才能勉强辨得出是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