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冷不防缩回半寸,“当心刺。”又将腐木调了个头才递过来。

这截腐木已是软烂,哪里能刺得伤手。可这一瞬,薛南星没来由地想起昨晚月娘对李远平的那句:“哪这么娇气”。

她忽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在珍视你的人面前,你便是弱不禁风的雏鸟,所有坚强的刺都能收起来,做回最柔软的你。

“嗯?”陆乘渊似乎在等她的反应。

薛南星缓过神,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截门闩,细细端详。

这木栓早已腐烂不堪,原本的模样与痕迹都已模糊难辨,她遂又将目光落向方才拾起那截门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