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身边还带了两人,虽作寻常侍从打扮,可卑职一眼便看出是两个衙差。”

此言一出,陆乘渊眼底竟是杀意毕现,连带呼吸都明显沉重了几分,“就这?”

就这?难道这还不够吗?

无影一愣,诧然道:“不是王爷您再三叮嘱,在宁川务必谨慎行事,稍有风吹草动便要即刻禀报吗?”

陆乘渊握掌成拳,是,是他早前吩咐下的。可迟不说早不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匆匆过来禀报了这么一句废话。

无影察言观色,一眼便瞧出自家主子目光不善,只以为自己点到了关窍,神色蓦地凝重起来。

他撑着下颌,若有所思道:“京兆府少尹突然出现在此,想来并非偶然。他与王爷是旧识,又与皇室牵连颇深……”他朝陆乘渊一拱手,“王爷,卑职认为得派人盯紧了,以防节外生枝。”

语毕,他见陆乘渊不言语,念及事关重大,不敢耽搁,说着就要冲出去,不防被陆乘渊叫住:

“回来!”

“王爷?”

陆乘渊一度欲言又止,忍了忍,最后只没来由地问了句:“今日的密报可还在?”

无影一头雾水。影卫司暗卫的规矩,需将每日探查所得撰成密报,呈王爷审阅。他是提前两日到的宁川,一切事宜早已部署妥当,今日只是在城外候了王爷一整日,是以密报上不过寥寥数字:“安排妥当,无异”。适才在城外,王爷瞥了眼便丢给自己了,这等关头,凭的要那封密报做什么。

他直觉得陆乘渊此举别有深意,好在密报还揣在身上,未及烧毁,于是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的纸,恭敬递上。

陆乘渊没接,颇为嫌弃地扫了眼,“眼力倒是日渐精进,一手字却是丝毫不见长进。”

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无影睁着一双忽闪的大眼,“王爷??”

陆乘渊忽地转身,从书案上抽出一本册子,随手丢给无影,沉声道:“从今夜起,魏知砚的日常起居、饮食偏好、行踪举止、会客交往……凡此种种,一字不落地记下来。明日戌时,本王要见到你的笔录,若是有一个字不工整,你也不必再跟本王回京了。”

“王爷”无影登刻苦起脸来,欲哭无泪,“如果练一夜的功夫倒也罢了,我一个武卫,平生最恨舞文弄墨,王爷您是知道的。平日写几个字的密报就已经要了小命了,若要卑职事无巨细都写下来,只怕手未残,眼睛也要先瞎了。”

陆乘渊懒得看他,悠悠抬起两根手指。

无影瞬间会意,这是要他连记两日了,继续挣扎,“王爷,卑职、卑职记性好,保证一字不落向您禀报……”

陆乘渊不为所动,缓缓抬起第三根手指。

“别别别,我去,我去!”无影生怕再多出一日,“嘭”一声门响,瞬间没了影。

确定再无人打扰,陆乘渊这才转身去看薛南星,却见她侧颜笑靥未褪,竟像是真地找到乐子一般。

陆乘渊一时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