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南星站在马车外,抬头望着车窗里丰神俊朗的人,弯着眉眼道:“差点忘了说,谢谢你,知砚哥哥。”
魏知砚愣愣地看着她。
终于,她回了一次头。
陆乘渊那头还不知气消了没,薛南星心里着急,匆忙道过谢,便疾步往王府里走。越往里走,越是不安,索性一路跑到了正院。
“程……”崔海侯在陆乘渊寝殿门口,瞧见薛南星跑过来,急得险些喊出声来。
“公公,王、王爷,王爷他……”薛南星扶着腰,大口大口喘气,句不成句。
他忙不迭地迎过来,将她往院里拉出几步,待走远了些,又不放心地瞅了眼寝殿,才捏着嗓子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吃了酒不说,手也受伤了,人回来时险些……”
“险些怎么了?”薛南星担心他又毒发,一口气还未捋顺,忙追问道。
崔海端着拂尘,白了她一眼,“险些祸及
无辜。”
薛南星听罢,长长地舒了口气,“不是毒发就好。”
崔海冷哼一声,“依杂家看啊,王爷这会儿未必比毒发好受。”尤其是他今夜又拿出那个锦盒写个不停,指不定心里头搁着事儿。
几句话的工夫,薛南星已经往寝殿那头瞧了三次,崔海见状,扬了扬下颌,“去吧……不过别怪杂家没提醒你,该服软的时候还是得服软,女儿家家的,骨头太硬可是要吃亏的。”
薛南星讪讪地点了点头。
这是薛南星第二回进陆乘渊的寝殿,寝殿很大,却并无过多华丽的布置,甚至可以用空旷形容。
内殿除了书案上点着灯,不见其它光亮,陆乘渊正借着灯色写些什么,受伤的是右手,此时已用纱布包扎好,还能提笔,想来已是无碍。
薛南星这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