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钥匙有两把,一把在我这里,另一把……”他咽了口唾沫,仿佛想到什么可怖之事,压低嗓音,“在了觉那里。”
声音虽低,可也还是被周围几个小僧听见,惊呼连连:
“是了觉师兄!?”
“是啊,他向来与了悟师兄交好,莫非是想让他陪葬?”
“你们还记得了能的诅咒吗?水淹火焚,应验了两个,该不会还有下一个吧?”
……
霎时间,刚沉寂下来的气氛又变得诡异起来。
凌皓有些心慌,摊着手问薛南星:“这些人越说越玄乎,眼下这情形该如何是好?”
“倘若轻信这怪力乱神之说,就正中了凶手下怀。世子放心,相信只要捉到了能回来,细加审问,真相定会水落石出。”她一身凛然,言辞铿锵,叫凌皓心中安定不少。
又过了半个时辰,二人分头听完所有人的供词,皆是无甚发现。
此时一名眼熟的黑甲胄小跑过来,正是方才派去捉拿疯僧了能那个。
薛南星见他独自一人,心中已觉不妙,却仍是不死心,快步上前问道:“那疯僧了能可捉到了?”
谁知那黑甲胄径直走到凌皓跟前,倏地跪下,俯身回禀:“殿下恕罪,那疯僧……跑了。”
“跑了?”薛南星心中一惊。
“如何跑的?”凌皓追问。
“属下还未去到,远远就看见那疯僧从柴房里出来,他一见到属下,拔腿就跑。属下虽带了人去,可不熟悉山路,黑灯瞎火的,不一会儿就跟丢了,绕了好一会儿才找着路回来。”
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此时已过三更,再过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三日之约只剩最后一日。
薛南星仰首凝望,目光穿透薄薄夜幕,只见弯月如眉,星辰闪烁,无一丝乌云遮蔽其辉。她心中默然,明日应又是个好天气,也就意味着,官道畅通仅在朝夕之间。
不能再等了!
她深吸一口气,对凌皓说:“眼下山道还封着,了能应是跑不远,还请世子再加派人手追寻了能的踪迹!”
说完,遂又转身叫来梁山和了静。
“世子殿下,了静师傅熟悉周边环境,草民兄长梁山知道一条野道,虽不知还能否通行,但也不妨去寻寻看。”
“好!我与他们同去。”凌皓果断应下,只留下三五人负责看守,其他人兵分两路往后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