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璋不敢想他这兄弟查到李桑枝背后的男人身份,试图靠自己比费郁林年轻这个筹码进?行抢夺战术:“就算你给拆开了,她也和?人好过,这是事实,你接受得了?”

蒋复一僵,握着酒杯的手发白?,垂下来?的凌乱额发遮住眼底暴虐,他只有接吻洁癖,上床却没有,就喜欢经验多的,可?那是玩儿,真要谈情,他必须是对方第?一个男人。

冯璋看出他的强烈排斥,趁胜追击说:“要不我给你找类似的试试?那样的不稀缺。”

蒋复一言不发地喝酒,喝急了呛到狼狈咳嗽,眼睛通红充血,他的意识被酒精啃食:“不稀缺?”

“骗你做什么。”冯璋说,“你以前只留意辣妹御姐,没把眼光往小白?花上放过,哪有了解。”

蒋复趴到桌上,猩红的双眼闭在一起,他气息浑浊脑子昏沉:“放屁,她不是普通的小白?花,她不普通,她不普通……”

一遍遍重?复那四个字,本能?地护短爱惜。

冯璋喝口酒:“反正吧,我觉得你昨天是第?一回见那女孩,你们没相处经历没感情基础,哪来?的非她不可?一说,也许你只是通过她突然发现那一款正中你心脏,才会有这样多想法?,这样大反应,你出现了错觉,其实同一款的你都可?以。”

蒋复趴着不动。

就在冯璋以为他醉死,要把人架走的时候,听见他说,“行,你找几个我挑挑。”

蒋复无意识地细画小白?花:“要长头发,瓜子脸,美?人尖,眉毛上扬,眼睛大水汪汪会说话,睫毛长长卷卷,鼻子秀气?鼻头圆翘,有梨涡,嘴唇红润,牙齿白?还?整齐,耳朵高过眉,颅顶高,后脑勺圆圆的,头型饱满漂亮,皮肤白?得发光,脸上亲不到化妆品的……”

“还?要有卧蚕……一边卧蚕下面有颗痣,小小的,浅浅的……”

醉鬼一直在补充,冯璋扶额,这让他上哪儿找去??他抹把脸冷静下来?,全国各地的找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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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五点多就醒了,她在床上赖到六点半起来?,坐在床边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些,拿过床头皮筋把头发扎成个啾,又坐一会才去?卫生间。

富人的生活,牙膏都是她没见过的牌子,味道清香柔和?,她边刷牙边照镜子,眼里含情,泛着少女感的迷离。

就她现在的年纪,脸上胶原蛋白?多,什么都可?以不用涂,清水洗脸就已经滑/嫩。

不过台上一堆瓶瓶罐罐她还?是会用,往身上用。

李桑枝刷好牙洗了脸,拿一瓶护肤的打?开,指尖挑出来?点,在脖子上抹开,前后擦了擦,她解开脑后的啾啾把头发放下来?,梳柔顺,手指在发丝里穿行,很快就编成一条垂到身前。

在猪场上班,头发太长了不能?披着,碍事,要让她剪短她又不干,她喜欢长发。

李桑枝瞥了眼几瓶香水,她没喷过任何一种,自己身上原有的味道就蛮好。

费郁林也不喷香水,他衣物上有熏香,冷冷淡淡的,让她想到墙角的积雪,太阳晒不到,风带不走。

李桑枝回房间把床铺上,虽然这里的佣人非常多,但有的事她还?是自己做。

要不怎么是勤劳善良的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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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没在大厅见到看报纸的老男人,管家说在花园散步。

大清早散什么步,冷都要冷死。

“那我去?找他。”李桑枝接过小文?拿的外套穿上。

小文?蹲下来?给她穿毛靴。

她没有拒绝。

因为她在这之前已经拒绝过许多次,没用。

她只表现出不好意思,然后在佣人为她穿好另一只毛靴,整理好裤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