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委屈,要?她给个说法,抚慰他的伤口。
再见不止是再也不见的意?思,还可以是再次见面,期待再见对吧,然?而她还未讲出一个字,就?听他说,“你?爱我?”
李桑枝立刻就?拉他的手:“是啊,我爱你?。”
费郁林俯视她长大些的姣好容颜,面上并无波澜:“你?爱谁?”
李桑枝顿了顿,她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问,依旧乖乖地回?答他:“爱费郁林。”
男人还要?问,虽然?语调是一成不变的平静,却渗出十分神经质:“谁爱费郁林?”
她把脸凑到他眼皮底下,给他看自己对他的深情?:“李桑枝爱费郁林。”
房间气氛诡异极了,叫人浑身发毛。
李桑枝不想再为了费郁林偏执的情?爱几两重而费神费心,好烦,还是做/爱简单,她拿下头?上的竹条,拨了拨散落的长发,娇羞地扯了扯他领带:“我出了好多汗,要?去洗澡,老公你?也洗吧,我们一起。”
费郁林将信沿着原来折痕叠回?去,放进口袋:“自己洗。”
“我不要?自己洗,我要?你?陪我,不然?我会胡思乱想,以为你?心里有气,怎么都不肯原谅我当年自己拿主意?,没和?你?说一声就?走?掉。”李桑枝逗半天,震惊到结巴,“你?,你?,你?你?怎么……”
“太?久没这方面心思,没感觉了。”费郁林轻描淡写,“没事,我们可以做灵魂伴侣。”
李桑枝心底抽凉气,什?么没事,谁跟你?没事,谁要?做灵魂伴侣!她攥着他,指尖止不住地颤:“呜呜,你?别吓我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可以的,老公我想要?。”
她捉住他的手放进嘴里,拿出来,指尖到指骨的水淋淋抹在他脸上唇上,扑闪扑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你?看,我想你?想成了这样。”
男人浑身肌肉猝然?就?绷紧到极致,身体对她的记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苏,一场汹涌澎湃的欲海将她席卷,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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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枝中途就?昏过去,醒来是在床上,身上穿的睡裙,是干爽的,没有一点黏/腻。
费郁林靠在床边,两条腿放在地上,西裤卡在精悍的腰部,线条分明的冷白腹肌上好些抓/痕掐/痕,他闭着眼,睫毛投下阴影,眉间纹路深刻又疲倦。
李桑枝抚上他眉间,破产到起来的那段日子不好过吧,很?苦,很?累吧。
他破产不是因为她,东山再起也不是因为她。
在他跌宕起伏的事业生涯里,她最多是起到让他再次手握权势的结果提前。
她前一晚还答应陪在他身边,第二天就?留下一封谈不上信的信走?了。
他面临破产,正是人生颠簸到低谷时期,她却欺骗他,离开他。
以他的骄傲,他会陷入强烈的自我怀疑中,恨她入骨。
于是他在事业没起来前不找她,一心靠着那份恨拉动事业进度,不敢颓废不敢停,甚至焦虑暴躁到失眠,最终拼尽全力,不择手段地让自己再次风生水起,亲自过来报复她的肤浅无情?。
他眼里脸上,肢体都是恨,心脏却爱她,爱得要?命。
在她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就?为她激烈跳动,那样大声,那样有力。
李桑枝把费郁林眉间皱痕抚平,她天天看报纸,怎会对金融危机一无所知,她知道费郁林不会被破产风波打倒,后半生就?此垮掉,再也起不来。
她走?有三个原因。
一是,她和?费郁林从?04年好到08年,女友身份做腻了。
二是,她没法见到功成名就?多年的费郁林从?高处跌下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