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枝挖了十几颗蕉芋,热得裸/露在外的肌肤潮红,她?揪了片芭蕉叶当扇子。
扇的热风。
她?强撑一会,等来西南边刮过一阵风。
楚相容就是这时来的。
“姐姐,为什么不叫刘竞挖这个?”他心疼地?蹲下来,拿带着柠檬香的纸巾擦她?脸上,脖子里的细汗,拧开汽水给她?喝。
“猪场是我办的,他在帮我做事。”李桑枝几口汽水喝下去,中暑感?淡了些,“我不能什么都要他做。”
“怎么就不能……”楚相容话?锋一转,“确实不能什么都要他做,让我来,我做就好。”
李桑枝扯芭蕉叶:“我们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也还?是朋友。”楚相容拿过那?叶子为她?扇风,“朋友有困难,应该帮忙。”
李桑枝轻声:“相容,你别这样,你来这里是找灵感?写歌,不要再和我有关系,你的人生会很好很好,在我这就是浪费时间,我马上就要和前男友复合,不可能让你做小三。”她?抓着锄头站起来,“我要继续干活了,你回去写歌吧。”
楚相容闷闷地?揪青草,他写不出来歌了。
女人力气?小小的,他轻易就把锄头从她?手里拿过来,替她?挖蕉芋。
背后的视线叫他耳根发烫,他第一次挖这个,好怕挖不好,认真地?摸索着挖出蕉芋,弹贝斯的手犹如艺术品,扣着蕉芋上面?的土。
“姐姐,要挖多少?”
李桑枝慢悠悠:“这一片都挖了。”
“好。”楚相容温柔说,“我很快的,不会让你等久。”
李桑枝摇摇头,弟弟,你没做过农活吧,这可快不了。
楚相容回头发现她?去河边,脱掉鞋子下河,担忧地?叮嘱:“姐姐,你看着脚下,石头滑,别摔到。”
“知道啦。”李桑枝没回头,男的是不是哪个年纪都爱啰嗦啊,真是烦,她?赤脚沿着小河浅水岸走?了一段,到河里面?些,在一块突出水面?的石头上坐下来,树荫把她?罩住。
石面?烫屁/股,她?懒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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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宁静,四处都是夏天,时间在李桑枝看小鱼的过程里流逝。
有条鱼撞她?腿,她?随意?就将?它?捉住,任由它?在她?手中打挺:“自己送上门?的,还?想跑啊。”
李桑枝捏着鱼举起来,做出向后抛的姿势,鱼腮猛烈张合,她?轻哧:“你看你怕的。”
“又?怂又?爱玩。”李桑枝细白的手指一松,鱼就“咚”一下掉进水里,游走?了。
“我心地?善良啊。”
李桑枝发自内心地?感?慨,她?捧起水,看水流出指缝,流完了,又?捧一手水。
“姐姐,蕉芋都挖好了。”楚相容邀功的声音从岸边传来,想要表扬。
李桑枝脸色敷衍,说出的话?感?激:“谢谢你,相容,辛苦了。”
“不辛苦,李子熟了,我去给你摘一些,我马上就回来。”楚相容年轻的身影消失在林间,找李子树去了。
李桑枝踢了踢凉丝丝的水,也不问她?爱不爱吃就摘,自作多情,瞎忙活。
云彩飘过去好些,岸边有了响动。
李桑枝把手里的小河蚌扔进水里:“怎么才……”
话?说一半,心里莫名闪过什么感?应,她?回头望,上方树影被风吹跑,阳光刺得她?眼睛眯了起来。
时隔两年,再见费郁林。
李桑枝从石头上面?下来,她?站在河里,脸颊边碎发柔美,两只脚丫子踩着小石头,小腿周围的水流波光粼粼。
费郁林冷血动物一般体会不到燥热,炎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