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暗地里做了什么勾当，给孤从实招来！”

唐秋脑袋里思绪翻涌，疯狂编织合理的借口试图让两个人罪责轻减。

正当他为保全这份可歌可泣的同盟之情而绞尽脑汁时，跪在身边的岑南急切地向前膝行两步。

“属下冤枉啊！”

“都是中侍郎逼属下干的，属下要是不如他的意，只怕他给您吹枕头风，转眼就要奴才的脑袋啊”

什么肝胆相照，什么兄弟情深！

唐秋的世界观在瞬间崩塌了。

他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岑南：“我什么时候要你的脑袋！”

岑南干打雷不下雨，嚎啕大哭。

“不要脑袋要胳膊腿也不行啊”

“皇上，属下真的是被逼无奈的”

51徒劳

“如此说来，中侍郎竟在宫内欺男霸女，实在可恨。”秦渊端坐好似个英明主审，心里头打着见不得光的算盘，谋着难以启齿的利益。

“唐秋，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秋这次当真有苦说不出，就算岑南不反口咬自己，他本来也是打算自己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的。

“是、是奴才央岑护卫放我进宣德殿的。”

“但奴才没有欺男霸女。”

他老实交代道。

秦渊扫了他蔫巴巴的脸一眼，心如明镜。

这胆小的家伙不被别人欺负已经是十足的幸事，哪里有道别人面前耍横的本事，可秦渊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你认罪就好。”秦渊轻声道。

旋即看着堂下两个惹祸的倒霉蛋，淡淡说出自己的判罚：“岑南检举同谋，功过相抵，叫你兄长领回去好好管教就罢了。”

“往后若是当差再出纰漏，可别怪孤数罪并罚。”

岑南瞪着亮亮的眼睛，咧着嘴笑开。

跪在地上砰砰给秦渊磕了几个响头，脑壳怕是比地上的里石还硬上几分。

“谢陛下隆恩。”

他谢了恩，眼睛瞥着唐秋低落的模样，心里还有几分得意。刚站起来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转身不偏不倚撞进了自家兄长的怀里。

他悻悻抬眼，弱弱地叫：“哥……”

岑北动作熟练地捏住了他的耳朵。

“陛下饶你，我可没饶你，给我滚回营里等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岑南自知在劫难逃，哀嚎着扒住门框不肯走：“陛下救我！”

“陛下！”

“中侍郎救命！”

他不叫还好，这一叫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唐秋猛地从地上窜起来，两步赶到岑南面前。在对方满怀期待的目光中，一根一根掰开了他扣着门框的手指。

“唐秋！”岑南欲哭无泪，声音哀怨凄惨，尾音渐消“你给我等着”

唐大监死猪不怕开水烫，断绝岑南最后生路，把小书房的门从里面死死闩好，自己嘟囔着。

“哼，我等着呢。”

转身就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大变脸，可怜兮兮地踩着小碎步扑到秦渊身边。

“呜呜呜……”

“你怎么都不相信我呀……”

“瞧你那凶神恶煞的劲，还说没欺负人？”秦渊冷漠无情地拆穿他，“今天撒娇没有用，最近都干了什么坏事？谁教唆你到宣德殿上搞这些？把幕后主使供出来，算你将功折罪。”

唐秋倒是想争取宽大处理，可他还能不清楚秦渊的心思？

若是自己真的把那本《春宫宝典》说出来，事情只会更遭。

他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都要另谈。

于是只能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