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渊……”
秦渊拧眉,按住唐秋正作乱的手。
“手感怎么样?”
唐秋瑟缩着撤手,头都要打个转儿了。
“烫……”他总是如此,初时闹得比谁都欢腾,末了退堂鼓打得也比任何人都响,“放开我啊。”
“几天不收拾你,要翻天了不成?”秦渊黑着脸把唐秋的窄袄推上去,叫他乖乖叼在嘴里,没几两胆色的唐秋登时怕得要命。
喉咙里闷出两声呜咽。
晃着脑袋喘出哭腔:“呜……不……”
秦渊托着他窄细的腰身,俯下身去,却只是在白皙的小腹上柔柔亲吻。爱怜异常,多余的动作竟一个也没有。
被膝盖顶住的位置疯狂胀大,戳着脆弱的膝盖骨。
唐秋本以为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一场无情征挞。然而下一瞬秦渊竟飞快地拉下了他的衣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刚被弄得目光涣散的唐秋塞进了被子。
自己倒是站起身,欲盖弥彰地向外走了两步。
唐秋一时回不过神,迷茫地窝在被子里,可怜巴巴地用手指压住被角露出双眼。
“秦渊,你是泄得太快怕被我发现么?”
秦渊正抬步向外走,听了这话骤然转身,盛怒的气势几乎将唐秋压得不敢喘息。秦渊隔空伸出手指点了他两下,总算说出句话来。
“以后少跟韩玉阶来往!”
“宋嫣也不教你好的,不准再往她宫里去!”
唐秋怕得哼哼唧唧滑进被窝,躲开秦渊的视线,心里却反骨突生。
他才不要呢。
可是秦渊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是不肯碰自己呢?
这档子事毫无疑问成了唐秋的心腹大患。
他吃饭也想,做菜也想,想着去找韩玉阶问个道理,得了令的四执库内宦们根本不买他的帐,硬是把唐大监晾在外面吹冷风。
故技重施从四执库的院墙爬进去,找准了位置要下去,里面韩玉阶领着人出来二话不说砍了他准备落脚的桂树。
韩玉阶臭着脸瞪他。
吓得唐秋只能一步一步原路返回。
外面搭的石堆还被自己一脚踩踏,灰头土脸地跌到地上,摔得尾巴根生疼。
在韩玉阶那吃了瘪的唐秋满腹委屈,只能一瘸一拐去找秦渊求安慰,海晏殿里却没有秦渊的身影,听内宦说是被户部的人给绊在尚书房了。
好在海晏殿对唐秋从不设防,内外各处随他进出。
唐秋委屈巴拉地转到秦渊的小书房,瞥见他平时练字的四宝,心里的酸水咕嘟嘟往外冒。
明明他们刚刚见面的时候,秦渊还是个大字不识的笨蛋。
怎么一转头,笨的变成了自己?
他又想着那些不得志的臣子,总是借深宫怨妇的口吻抒发自己的不满,盯着秦渊的笔墨,竟也恶向胆边生。
“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
“宫莺百啭愁厌闻,梁燕双栖老休妒。莺归燕去长悄然,春往秋来不记年。”
“……”
秦渊不知几时悄然出现在唐秋身后,望着他写下的诗词摸着下巴摇头。
“你这是宫怨之词?”
“我练字!”唐秋愤愤,呛声秦渊。
秦渊给他惹得直笑,毫不迟疑地揭他老底。
“冯德清跟我讲过,你小时候虽然乖但是脑子笨得很,什么诗词歌赋一窍不通,要不然也不会被御膳房选中。”
“怎么小时候不学无术,这年岁开始奋发图强了?”
“你、你不许说了!”唐秋气得要哭,把手里的宣纸拍在秦渊面前,“你就!就不能看看我究竟写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