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阶惊惧地缩着手，还想争辩两句。

“你、你自己用手就……”

沈危楼笑得狰狞，语气也可怕：“我自己动手，你可别反悔”

韩玉阶明显意识到，他们两个说着完全相反的含义。在沈危楼自己「动手」之前，他终于明白这件事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等……等等！”

他叫了一声，沈危楼果然停下动作，从容不迫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韩玉阶不堪其辱，合上眸子让步道：“我用嘴帮你。”

沈危楼挑眉盯着他开合的两瓣红唇，不拒绝也没答应手上却二话不说径直压着韩玉阶的肩膀，将人按跪在自己身前。

庞然大物跳出亵裤打在韩玉阶脸上。

他临阵生出悔意，可沈危楼再没给他反悔的机会。强硬地撑开下颌骨，在口腔喉咙长驱直入。

窒息感瞬间涌上脑海，狐狸似的一双灵动眼眸无助地溢出泪水。他像只被猛兽叼住喉咙的兔子，拼尽全力四肢并用地捶打对方，那点微末力道对于沈危楼而言，比以卵击石还可笑。

被柔软温暖的腔道包裹，沈危楼舒爽地叹了口气。

他忽地想到什么，轻佻的拍了拍韩玉阶被撑开的脸颊。

“听说你在山上，咬断了流寇的手指？”

“仔细着点，若是用牙碰到了撬了你满口的牙，可别怪本将军不怜香惜玉。”

韩玉阶根本喘不上气，别说做出什么反抗，这会意识混沌，连他鄙夷羞辱的话都听不清。

还没等沈危楼折腾够，他已经跪不稳，晃晃悠悠地向旁侧倒去。

似乎是被沈危楼揽着肩膀提了起来。

韩玉阶完全感受不到了。

他最终也没能等到自己想要的那个怀抱。

沈危楼盯着晕倒的人愣了片刻，焦躁地在房间内转了两圈，而后随手扯了件长袍将人一裹丢到了床上。

沈危楼这等人，身上的自负傲慢难以割除，大抵与狗撒尿圈地盘有异曲同工之妙。他标记的就要属于自己，并不理会对方是否心甘情愿。

没看到韩玉阶真容时，他甚至想过。无论那女孩是谁宫里的人，过了今夜都一定要向秦渊讨过来。

即便此刻，那股诡异的悸动仍然无法消散。

尽管他已经清楚地知道，那个人是他最不屑的韩玉阶。

原想着等明日一早要好好同韩玉阶谈一谈这件事，但对方显然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沈危楼不知道韩玉阶是几时醒的，只知道他穿了自己一身衣裳，偷了几两碎银。草草收拾了追出去，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还是家丁告诉他，那位模样漂亮的公子天不亮就走了。自己叫了马车，直到皇宫禁行处。

韩玉阶那张漂亮又晦气的脸，就是他最好的通关令牌。

大内侍卫根本不敢触霉头，道了声好连缘由都没问就迅速地放行。

韩玉阶一路阴着脸气息比晚冬的温度还冷几分，熟稔地回到四执库所在，进了大门亲厚的小黄门便贴身跟随，瞧着他毫无顾忌地从身上一件一件丢下过分宽大的衣裳。

“拿去烧了。”他低声嘱咐。

小黄门唯唯诺诺答应，刚要走开，又听他吩咐。

“打热水来，我要净身。”

“是，大监。”小黄门乖巧地去了。

待氤氲白雾的热水没过身子，韩玉阶四肢百骸凝固的血液才逐渐回温缓缓流动，他枕在浴桶的边上合着眼。

想让这暖水把不堪的记忆一并清洗。

自然于事无补，徒劳之功。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韩玉阶皱着眉并未睁眼，不耐烦地道：“说了不用伺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