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已经差人送过去,宋相很喜欢。”

秦渊勾唇,冷冷一笑。

唐秋浑然不知二人话中深意,茫然地随口问道:“陛下给宋相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呀?”

“下水。”秦渊知无不言,笑容不减。

唐秋赞叹于秦渊独到的眼光,傻乎乎地点头,惊叹:“原来宋相好这口啊……”

一年新春佳节如期而至,暴雪骤降,将这座皇城中所有的污黑与罪恶掩盖在一片银白之下。

那些叵测的心思,那些肮脏的手段,似乎都畏惧着传承千百年的团聚之日,暂缓声息。

所有人又都恢复了一片平和的表象,互相流露和善的笑容,恭贺对方新春大喜。

然而史书的笔墨不曾停下书写的节奏,帝国的车轮仍旧缓缓转动,旧时年岁渐渐远去,新春新恶,却正接踵而来。

正月初五,皇室宗亲共百官一同开太庙,祭先祖。

岑北手下的暗卫营倾巢而出,生怕祭祀大典有任何疏漏。

唐秋按祖制不能相随,幸而太后宋相一干人等也要出席大典。倘若他安分留守皇宫,并无人能伤及他分毫。

可意外总是来得那样突然。

又或许是有人掐准了时间计算。

同乡的宫女寻到了无所事事的唐大监,愁眉苦脸地问他。

“您可是石屏村生人?”

村子里有户姓唐的人家,老母七旬,死在除夕当日,只等过了头七就要出殡。

唐秋知道他不该去。

可那是他的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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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银装素裹,回廊长亭皆覆盖白雪,起伏错落,瞧着格外漂亮。

新春佳节,百姓欢聚,夜空中时不时炸开璀璨的烟花,照亮一方暗淡。

宫人们大多回家探亲,秦渊也懒得在这等时节摆排场。

海晏殿的小亭子里铺着羊绒地毯,架起炭火和小炉子,炙肉和烧酒一同闹着响。

秦渊和宋嫣围着火炉温酒暖手,唐秋在一旁的炭火铁架上认真地为细嫩的羊羔肉里外涂满腌料。

岑北还笔直地抱着长剑站在秦渊身边,不苟言笑地四处张望。

“岑护卫,别那么严肃嘛,坐下来一同喝酒啊。”宋嫣向骨瓷盏里倾倒冒着白烟的浊黄米酒,轻轻抿了一口,悠然倩笑。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良辰吉时,今夕复何年”

“岑北,坐。”秦渊唤岑北坐下,颇为无奈地望着宋嫣,“不能喝就别喝。”

宋嫣可不理她,一盏又一盏地为自己倒酒。岑北也沉默着在秦渊身边坐下,正要放下手中剑,忽闻天空炸开一声巨响。

随着撼动云霄的轰隆声,火树银花如同星河坠落。

漫天五彩的亮点向四周绽开,一团接着一团的巨大火球在空中昙花一现,惊艳中带着遗憾,令人流连忘返。

脸上扑了灰的岑南兴冲冲从院子里跑上来。

“陛下!哥哥!你们瞧见了嘛!”

岑北眉头一皱:“没规矩。”

秦渊笑着压住了岑北肩膀,没让他发作:“叫他玩吧,难得今天都高兴。”

年前置办的那些烟花被岑南摆了个兵法大阵,一个接着一个地点燃,给这座尔虞我诈的皇宫平添了些寻常的人烟。

就连年迈的冯德清都有归处,海晏殿的大门被叩响时,还是岑南灰头土脸地赶去开门。

门欠了缝隙,外面是意想不到的两张脸。

闭门思过的贵妃娘娘,和那位避秦渊如蛇蝎的刘美人。

岑南愣愣的不知道开门是好还是逐客才对,恍惚的片刻,沈摘星已经伸手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