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忠心之臣。”秦渊稳重道,“加江南道总管,年后赴任去吧。”
“江南道富庶,交给谁孤都不放心,难得裴卿如此忠诚,可不要辜负了孤的重托。”
宋攸之的脸都僵住了,躬着的腰也像是被钉住,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向秦渊。
接到他质问的目光,秦渊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纵观我朝百年史册,历任京畿大营的统帅无不是宗亲中人,岂能在孤处坏了旧例?”
此话不假。
只不过京畿大营一向由皇帝母族中人管辖,轮到秦渊何来母族?
宋攸之心中泛起疑惑,秦渊既无母族。难道他此意竟是要将京畿大营交给皇家的宗亲不成?
可如今的皇室,哪有能当此任的人选?
另一边的沈危楼瞧着宋攸之青绿的脸竟直接笑得乐不可支,嚣张至甚。
“陛下要在宗亲中选一人?”
“十九殿下身无官职,岂非良选?”
宋攸之心中骇然。
理智告诉他不可,然而思绪的另一端,强烈的欲望在心底升腾。
秦渊故作沉思,沉声问询。
“宋相以为如何?”
那欲望瞬息燎原,宋攸之全然被情欲烧光了理智,随口胡诌着。
“小殿下一向洒脱不羁,入兵营历练倒是好事。”
入伍历练向来是从兵俑做起,一朝跃居主帅之位还不得给他闹翻天?
谁听不出这是宋相慌张下的托辞。
沈危楼与宋攸之在这件事上惊叹荒唐地达成了一致,令在场的所有人瞠目结舌。可这一切都在秦渊的计算之内他知道宋攸之会答应,因为他迫切地想见到「那个人」。
“倒便宜了这小子。”秦渊轻轻道。
众人满怀心事退朝离去,政事的走向又令许多人抓破了脑袋也看不分明。
秦渊满身轻松转入后堂,一面把身上繁杂的饰品摘下递给冯德清,一面问:“唐秋在哪?”
身边的岑北看了冯德清一眼,支吾了两声,老老实实道:“一早出宫了。”
“他倒是清闲。”秦渊失笑,此刻笑容中还满是宠溺。
不过旋即,岑北补充说:“同十九爷在一块,驾车去了青楼。”
秦渊拆解环佩的手登时一顿,脸色之臭与方才的宋相不遑多让。
他难以理解地消化着岑北的消息,手中玉佩被捏得咯咯做响。
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挤出两个字。
“这个小崽子。”
那小崽子软玉在怀左拥右抱。
前一个丁香身娇体软,后一个芍药人美歌甜。
唐秋感受到被欺骗。
“原来御史大夫一点没说错!”
“你果然在狎妓!”
31捉奸
“秋哥此言差矣。”
“狎妓者只看重女子曼妙的肉体,钱与色的交易令人不齿。”秦执振振有词,死不悔改,“而我看重的则是各位姐姐身上与众不同的超凡之处,人生难得遇知己,岂能错过?”
唐秋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心中的怒火。
严肃地问道:“那御史台参你流连赌场也是真的?”
“非也非也。”秦执怀抱艳丽的妙龄姑娘,缓缓伸出食指摇晃,“我是在博弈中追求灵魂的平静。”
唐秋不欲同这个浪荡子多说一个字,面无表情地起身从秦执身边过去,向着包厢外走,只淡淡道:“我会让你平静的。”
从头到脚,彻底凉透。
秦执登时眉梢一挑警铃大作,望着唐秋决然而无情的背影,他狡黠地推了推身边的姑娘们。两个年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