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雷轰鸣。
唐秋第二天就把东西还给了秦渊,自己乖乖解释:“皇子的东西,做奴才的用了就是违制。他们罚我不要紧,要是怪罪你就不好了。”
秦渊盯着他略有红肿的手,心下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可心绪还是难以平息。
他怎么能连这样一点小小的好都给不了唐秋呢?
唐秋见他脸色奇差,忙补充道:“不用为我担心啦,听柏师傅说外面的集市上的兔毛套子两个铜板就能买到,下旬素问姐姐可以回家省亲,我托姐姐买就好啦!”
秦渊脸色稍霁,揉着他的发顶点了点头。
深秋与初冬交接的时候,下旬还没有来到。
栖霞山皇家围场传来消息,有人在山林里见到一只白鹿。
自古以来白鹿都极为罕见,被奉为祥瑞之兆。
血腥笼罩在这片天地太久,皇帝也倦了,他带着文武百官妃嫔儿女共赴栖霞山,还承诺他会为猎到白鹿的人实现一个愿望。
天子一诺,众人无不趋之若鹜。
唯有秦渊纵马入山,不为寻鹿只为了捕猎几只野兔。
他想,他至少可以送唐秋一件最平凡的礼物。
然而入林者众多,警觉的兔子早已不在明面。秦渊费尽心力才只看到一只,他挽弓搭箭寻找着不破坏皮毛的最好角度。林中红影一闪,对端却有一个女孩也瞄准了这只野兔。
秦渊的箭矢稍稍一抬,恰好射断了那姑娘的箭。
在猎场上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秦渊顾不得许多了。
他搭箭第二支,横贯野兔颅腔,纵马上前提起猎物。林子那边悉悉索索,满脸桀骜的红衣少女也赶来:“喂!你是谁家没礼貌的混蛋!不射猎物射我的箭做什么!”
秦渊自知理亏,根本不敢对答,草草丢下一句抱歉,近乎仓皇地逃进了林子。
一切都在冥冥中注定。
秦渊猎到了第二只野兔,然而他甫一回首竟发现那无数人都在追逐的白鹿不知何时跟在了自己身后。
或许在那时天生的敏锐已经让他意识到危险。
他拍打马背纵马疾行,可无论他如何兜绕那白鹿都无声无息地静静尾随。
它对秦渊而言并非天赐厚礼,而是灭顶之灾。
秦渊的手悄然摸到箭囊,只要射杀此鹿它便再也不能跟随。
偏偏就在此时,林中传来少女微弱的呼救。秦渊心下一动,望着小鹿温润的眸子停住了手。
他循着声音找过去,听见一个陷坑里传来女孩子高亢的声音。
“有没有人,帮帮我!”
她高声叫着,听见洞口有脚步靠近,连忙抛出自己有力的筹码:“我爹是大司马,我哥哥叫沈危楼,你救了我他们一定会……”
紧接着她便看见了方才抢走自己兔子那个少年的臭脸,瞬间噤声。
少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而后默默走开。不多时反身抛下一根藤条,单枪匹马地将她拽了上来。
红衣红裙都染了灰,小姑娘不大自然地悄声道谢。
面前却递来另一根藤条,而那一端正拴着令所有人癫狂的白鹿。
“送给你赔罪。”秦渊道,“方才是我不好。”
小姑娘讷讷,搞不清状况:“可这是白鹿啊……”
秦渊把藤条塞进她手里,翻身上马,拎起挂在马背上的两只兔子对她释然一笑:“那对我不重要,我最想要的猎物你已经让给我了。”
说罢快马加鞭不见了踪影。
最终令众人哗然的便是沈家十几岁的小姑娘牵着白鹿徐徐而来,皇帝也很宠这个孩子,招手叫她上前问她有何愿望。
“这不是臣女猎得。”沈摘星站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