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衣袍叠放整齐摆在里面,虽然只有片面能瞧。但那整齐的裙褶,那精致的花纹那柔和的配色无一不说明这是一套做工精良的女装。
再扯出上面的抽屉,里面赫然是摆放在九宫格方盘中的「耳坠」。
玛瑙珊瑚,珍珠血石……各种材质的坠子镶嵌在纯银的扣针上,闪烁着邪恶狰狞的光。
唐秋的脸像最透光的宣纸一样白,眼眸飞快地湿润了。
他伤了半个月,秦渊半个月没碰过他一根手指。
以至于唐秋有些遗忘身边的竟然是头吃不饱的恶狼。
“阿渊……”他二话不说,张嘴就要哭。
气势准备停当,泪水都卡在眼眶里将落不落。
秦渊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了叩柜子的台面,抬脚轻飘飘地把最底层装着新衣的抽屉踹了进去。
“不想穿?”他问道。
唐秋慌张点头却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找补:“我、我伤还没有大好。”
秦渊做事向来准备完全,轻飘飘地堵死了唐秋的退路:“孤问过林太医,他说只要让你在上面碰不到背,无碍的。”
“你!”
唐秋又羞又恼,攥着拳头怒喷。
“这种事情怎么能去问别人!”
“行医者无分男女老幼,人之躯体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块肉罢了,何须如此介怀。”秦渊总是有着用不完的理由。
他说着,露出一副少见的怒容。
蹙着眉心将上面的抽屉也推了回去。
“不过念在你身体孱弱,就不用这些。”他话锋一转,大手一挥,猛地将最上面的抽屉拉开,颇有些图穷匕首见的味道。
“孤给另外给你准备了一份,对康复绝对有益的好东西。”
秦渊愈是兴奋,唐秋愈是绝望。
“我真的什么都不要的……”
他眼眶泛红,频频摇头,把脑袋恨不得调转过去不敢看秦渊拎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件粉红色的、上面绣着戏水鸳鸯、型号过大的肚兜。
“专门叫织造房做了好久。”秦渊振振有词,甚至还有些邀功的味道,“背上只有几根带子,你穿这个定然不会触及背上的伤口。”
唐秋难堪地捂住脸,小声呜咽着往后躲。
秦渊却不容反抗地压上来,轻而易举桎梏他的手脚。
“若是乖,只给你穿这个。”
“若是不乖,方才那些就都用上。”
他声调低沉在唐秋耳边威逼胁迫。
唐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两下被他控制只有几根带子固定的肚兜就套在了身上。那肚兜太大,后面的绳子没能系好,空荡荡的像个罩子笼住了唐秋。
病的太久,身形又瘦了一圈。
嫩粉色的挂带落在突起的锁骨上,纯情又暧昧。
唐秋低着头眼神躲闪,两条腿并在一起,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
秦渊的神情不再似方才一般游刃有余,他口干舌燥地望着面前羞怯的笨蛋,一遍一遍在心中告诫自己。
这家伙的伤还没有好。
虽说不碰到脊背就不会加重伤情,但惹得他又哭又闹体力透支,对于身体恢复总是有害无益。
忍得一时,日后才更长久。
“够漂亮。”秦渊点评道,“总算没有辜负孤的期待。”
“往后夜里就这样穿给孤看。”
秦渊话说得巧妙,唐秋也是个擅长顺杆爬的。
“那……那夜里再穿给你看好不好?现下青天白日,若是什么人闯进来,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秦渊笑着将手探过去,唐秋识趣地把还有几分肉的脸凑上来,任由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