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陛下救救我们将军!”
岑北忙在秦渊耳边提点道:“这位是纳兰将军手下校尉,云初酉,就是他拿着虎符夜晚扣宫门。”
暗卫见虎符现世,还以为海疆兵变,这才匆匆集结赶来护主。
那虎符已到了岑北手中,交递给秦渊打量一番,确认是真品无疑。
“云校尉,纳兰将军出了何事,你仔细说来。”
“回禀陛下。”云初酉抬起身,正对秦渊禀报,“虎符原是将军贴身保管,属下随将军临近京城,便将虎符暂时托付于我,以防不测可做个往纳兰家求援的信物。”
“属下是外臣不得私自入京,因此纳兰将军独身前往,嘱托臣在驿站等候。”
“臣等在驿站等候多日,始终不见将军前来”
话至此处,秦渊忽然心中大骇。
虽然不语,手中却死死按住了身下座椅,岑北亦是眉心凛然。
纳兰将军,分明早已离京!
云初酉仍然道:“臣等在驿站实在等候心焦,因此冒着杀头的罪过潜入京城,这才知道将军竟然于十日前就已经离开京城!”
“可他并未到驿站与臣等汇合,将军至此,下落不明。”
海晏殿内外灯火幢幢。
黑衣卫者林立内外,密不透风地拱卫着这间宫阙。
寂静得连风都避过了高耸的瓦片。
可唐秋还是从梦中醒来了,他挥手抚摸空落落的枕边,缓缓睁开惺忪睡眼。漫无目的地起身,轻轻唤了唤。
“阿渊?”
“陛下?”
竟无人应答。
于是他套上一件外衣,绕过屏风,走过连同耳室的回廊,走到小书房推开了寝殿大门。
林立的黑衣人齐齐看过来。
红艳的火光映照他惊慌失措的脸庞。
岑南就在不远处,摆手示意他们莫吓坏了唐秋。自己疾步来到唐秋身边,催促他回到门里去。
唐秋便知道,今夜的海晏殿深遭动荡。
“你确定纳兰将军不是与你们走岔了路?”秦渊蹙眉。
事关重大,他不得不仔细盘问。
“将军此来原是带了些兄弟,路上因病或因其他缘由留下一些。臣等在驿站等候多日,这些兄弟赶上来也都说不曾见到将军。”
“更可况,我等所行处都留有记号以便兄弟找寻。”
“将军失踪后臣等四下查探,确定京城外到驿站的路上并无将军留下的记号。”
岑北心下也生疑。
“既然你们已经找寻诸多时日,为何只在今夜骤然闯宫?”
“臣等诸方寻找不见将军踪迹,今日无法只能往纳兰府上求救。”云初酉道,“纳兰家老祖宗见了我们了解事情原委,只说不许声张要臣拿着虎符连夜进宫。”
“老祖宗说,将军性子沉稳断不会无故消失。”
“此番,应当是被左丞相宋攸之给困住了。”
“臣请陛下,速速想个法子救救我们将军吧。”
69囚禁,绝境
宋家楼台高铸,一座洗墨阁占据着京城最中心的位置,与皇城中的宣德大殿遥遥相望。
骨节突起的手腕上锁着一双铁拷,那双手颤巍巍地按着凭栏,把腕子上古铜色的肌肤磨得血肉模糊。
有人爱怜地从身后探过双臂,袖袍宽广。
两臂一张,把跌出门外的男人怡然纳入怀中,不容抗拒地捉住他鲜血淋漓的手,一寸一寸舔去腕上的鲜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宋攸之轻声道。
那声音轻柔令人难以置信,仿佛他们依旧是一对极尽缠绵的爱侣,眼前不过是因为意见不合而生出了小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