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看着鲜亮欢快,裙钗都换了崭新的样式,瞧着不是宫中制造,但用料都极其考究。
宋嫣鲜有孔雀开屏般的时候,今次见了秦渊等人,却藏不住满脸笑意,悠悠展开裙摆宛作一团盛放的红玫。
“如何?漂亮么?”
秦渊忙恭维道:“从前只知道画中美人绝妙,今日见皇后方知何是画中人。”
“你最会花言巧语了,”宋嫣一语道破天机,转了圈绕过秦渊来到岑北面前,笑盈盈的,“岑北你说,好看么?”
岑北没追过姑娘,愣愣地应声:“好看。”
话一出口便跪下请罪,紧张得无以复加。
“属下冒犯娘娘,请娘娘治罪。”
“无罪!”宋嫣一挥手,豪迈地揭过此事,美滋滋地往殿里去。
秦渊拉着唐秋跟在后面,忍不住嘴贱调侃了两句。
“瞧她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出嫁呢。”
唐秋哪敢跟着他笑,缩着脖子只盼宋嫣一旦发起火来,不要殃及自己。
宋嫣的兴致却很高,进了用膳的餐堂,桌上已经遍布山珍海味,年关家宴也不必这般盛大。
她自得地招呼秦渊坐下,反客为主仿佛在她自己中宫似的。
唐秋见状欲走,宋嫣嘴里也没了遮拦。
“坐啊,坐。”
“我看不着的地方都在一个被窝里滚了多少回,当着我的面还装什么清白啊?”
唐秋登时老脸一红,手脚僵硬地被钉在座位上。
秦渊瞧他脸红的样子秀色可餐,又瞧宋嫣实在嚣张,忍不住道:“说话这样粗俗,给纳兰将军知道”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宋嫣一瞬落败,提起筷子给自己夹了一大口菜。
秦渊对她素无办法,如今总算找到了致命的弱点。
见她缄口不言乖乖吃饭,可眉眼里都染着笑意,心中也不禁替她高兴。按照时间算起来,这恐怕也是他们父女事隔六年的唯一一次相见。
“这么好心情大晚上穿戴整齐,是纳兰将军送的吧?”
宋嫣忙咽下口中饭菜,一腔喜悦正找不到人分享。
旁人皆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很难感受其中悲喜,秦渊是难得的知情人。
“对啊,早上请他过去我同他讲爹爹扣了今年的礼物,下午将军就差人送了新的衣裳钗子。足足两大箱,叫我不要气呢。”
她早已位居中宫,是普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何须在乎两箱衣饰?
重要的无非是赠礼何人。
秦渊摇头笑笑,给身边只知道埋头填白饭的唐秋夹了些菜,复对宋嫣说道:“不过为了将军的安危,他还是越快离京越好。”
说道此处,宋嫣脸上难掩落寞。
但依然点了点头。
“将军说他此来带了些人马,不过赶路匆忙有些脚程跟不上被落在半路,有些碍着外臣不得私自入京的诏令,还在城外的驿站下榻。”
“所以只要在京城确保他不被爹爹打扰,出了城门就当是安全的。”
“好。”秦渊颌首。
“所以......”宋嫣忽地两眼放光,筷子一摆,激动而期盼地望着秦渊,“将军约我明日到翠微山野炊,说那里桃花开得好,白日阳光也盛,你们要同去么?”
秦渊愣了片刻,垂首问身侧的唐秋:“皇后娘娘约咱们出去玩。”
“不、不了吧。”唐秋习惯性地拒绝别人的好意,更是不敢去做宋嫣和纳兰将军中间的烧火棍。
可秦渊显然只是问问他的意思,并没有打算让他做决定。
即刻对宋嫣道:“好,明日我叫岑北准备车马,让我们唐公公准备些好做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