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被人顶在肩上,又羞耻又委屈。
想起从前那个瘦了吧唧比自己还矮的小秦渊,一时间不禁悲从中来。他在秦渊肩头徒劳地蹬了蹬腿,哭着抱怨。
“你从那么小长到这么高,就只会欺负我!呜……”
“早知道、早知道我就……”
说话间秦渊已经把他摔进了柔软的床铺,用甜腻的亲吻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唐秋接吻的时候总是学不会换气,闭着眼睛不敢看人,只察觉到对方的唇瓣离开了自己嘴唇,却又在脸上坠下一个又一个温柔的亲吻。
吻去了脸上所有泪珠。
他戏谑又恶劣的声音响起。
“可惜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给我们中侍郎买喽。”
那一夜外室的烛火换了几回,天擦亮时秦渊才唤了热水进去。
岑北抱着剑在帝王寝宫对面的宫殿瓦顶坐了一宿。
整座皇城都寂静无比,只有些微烛光明亮。
而这无边的静谧之下,暗流涌动各方势力,登场角逐。
09私心
唐秋腰酸腿软,嘴巴刺啦啦地疼,连梦里也睡不安稳。
挣扎着从能将人融化的蒸笼似的噩梦里醒来,已然是天光大亮的时刻。他下意识去看日光投在地上的影子,惊觉自己竟然已经误了御膳房开灶的时间,忙扶着腰起身。
才堪堪坐起,遍布爱痕的光裸身躯便滑出了被子,原来昨夜秦渊替他清洗后,并没有为他穿好衣裳。
唐秋抿着嘴生气,气势汹汹地想趁着秦渊熟睡瞪他两眼。
结果头刚一扭过去,却见秦渊怡然靠在床头,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样。
晨起的嗓音沙哑低沉,像是一只布满厚茧的手揉捏着耳垂。
“中侍郎,早啊。”
“这么早,光着身子哪里去?”
唐秋四下张望了一翻,目所能及的地方就没见到一件衣服,他便知道秦渊是故意的,这个坏东西。
“奴才回御……”他说着,眼见秦渊的脸色一寸寸阴沉,连忙像尾滑不溜手的鱼倏然滑进温暖的被窝,“奴才回床上再睡一会。”
秦渊这才满意了,隔着锦被拍了拍唐秋的屁股。
饶是唐秋嘴上说着再睡一会,可他躺在龙床上,又怎么敢真的闭眼?
隔了许久也不见秦渊起身洗漱准备上朝。反而时不时就要伸手过来捏一捏自己颈后的软皮,或是轻轻拧一拧耳朵,瞧上去也没打算让他继续睡。
唐秋无奈,只得催促:“陛下,上朝的时辰快到了。”
奇怪,怎么也不见冯总管来叫?
“孤今日龙体有恙,免了早朝。”
唐秋:“!”
你生龙活虎深入浅出的,哪像个有病的样子!
天子龙威睁眼瞎话,唐秋敢怒不敢言。
秦渊又声音懒懒地解释道:“昨日大将军在朝上给孤难堪,今天孤气病了也情有可原罢。”
唐秋一点即通,秦渊称病不朝,如此一来那些文官便有了更好的理由来抨击大将军忤逆犯上。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这几日不上朝。
那自己岂不是要遭了大罪!唐秋心里打颤,在被子地下悄悄捂住了屁股。
好在清醒的秦渊明白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清早两个人只是窝在床上说了会话。日渐正中,到了不得不起的时辰。
秦渊不好叫人进来伺候,然龙袍配饰穿戴复杂,他一个人左拧右转,不是弄反了一条绶带便是掰碎了用以连接的玉环。
起初唐秋躲在被子里,眼都不好意思睁开。
可时间一久,秦渊许久没有声息,他便也悄悄睁开眼查看。
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