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得像是能一口把唐秋吞了似的。
唐秋安生日子过得太多,一时都忘了两个人不当不正的关系,一被拆穿就吓得肝胆俱裂手足无措。
“那、那我……”唐秋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对。
本就没什么智慧的脑袋瓜就快彻底熄火。
秦渊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意有所指地提点。
“可别被抓去活活打死哦。”
“什么老虎凳、辣椒水……”
“阿、阿渊……”唐秋拎着小筐,急切地往秦渊处快走了两步,可怜兮兮地在他脚边坐下,死死抱着秦渊的小腿,“阿渊救我呀。”
“你不是不过来了?”秦渊扬眉挑衅,“回御膳房躲着去吧。”
唐秋终于被点通了,搂着秦渊死不松手。
哼哼唧唧的:“我哪也不去,阿渊身边最安全了。”
乖得不像话,秦渊被倏然逗笑。
反手一捞就把人从地面提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图谋不轨。
“研墨。”他命令道。
唐秋乖觉地润笔研墨,不知道秦渊又在打什么算盘。
两个人挨得近,砰砰的心跳交叠在一处。
秦渊搂着唐秋的腰,伏在他的肩上,吐息全然喷洒在脸畔,蒸得半脸绯红半脸雪白。
“方才孤说可以把满树梨花保存下来,你不信?”
唐秋可是没有表现出半点不信的样子啊,秦渊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又精进了许多。
“信的。”唐秋匆忙点头,秦渊令他研墨,桌上又放着小罐的彩墨,唐秋心想。秦渊说说的方法无非就是作画吧。
一想到这里,他还有些心痒。
“阿渊是要作画么?”他问。
沙哑的嗓音带着慵懒的惬意,秦渊的闷笑声从背后响起:“是又如何?”
“能不能送我一副。”唐秋紧张地停下手上动作,不安地搓动几根手指,“我都、都没有你的画、字也没有。”
“好”这个惯会讲条件的竟然一口应承下来,“送你一副举世无双,稀世珍宝。”
说着,唐秋只觉得眼前天地骤然颠倒。
下一瞬,他被秦渊掀开长襟按在御案上,光滑白皙的背不着一物地裸露着。
“陛下!”
唐秋登时慌了。
他抵不过秦渊的力气,被掐着后颈按住,好似砧板上的死物任人宰割。
狼毫细笔就在眼前凝成一缕,轻飘飘地落进墨汁,轻旋慢捻,沾满了漆黑的墨。柔顺的笔尖沿着砚台落下多余的墨汁,如同计时的沙漏。
一滴、两滴……
缓慢淌落。
“倘若画在纸上,须得小心珍藏,一招不慎便毁了大好意境。”秦渊絮絮叨叨地说着。
笔端离开视线,粗糙的指腹按压着精瘦的背,扣着凹陷的腰窝。
“倒是这一处,浑然天成,相得益彰。”
他说着,提笔落下。
冰冷的触感,唐秋难以自控地狂打着哆嗦,脊背仿佛脱开身体自称一派,不听使唤地抖着。
“别抖。”秦渊有些恼,伸手掐了把唐秋的屁股,警告道,“弄毁了孤的画,中侍郎拿什么赔?”
只是唐秋的身子,完全不听他自己的命令了。
虽瘦却有韧性的腰身形成漂亮的弧线,背上仅有的肌肉在瞬间紧绷,愈发显得脆弱易碎。
他越哀声祈怜,越是容易激发秦渊恶劣的施暴欲。
他偶尔也会忍不住想,唐秋这样的人,就该被自己撕碎了吃到肚子里,这样谁也不能将他夺走。
连唐秋自己都再也不能选择逃避。
硬茧划过表皮,如同定海神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