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闻晁在这一刻,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贺谨川不喜欢他。

他无奈,看了眼温伶。

温伶知道自家男人那吃醋的尿性,也颇为无奈。

很快,贺谨川的手机就来了信息。

贺谨川扫了眼,把手机递给温伶,一边说道:“孟喜波是挂牌老板,他其实是吴友发的人。”

“吴友发?这事儿还跟吴友发有关系?”

温伶略带震惊地看向纪闻晁,“纪呈陵找吴友发干什么?他想玩儿娱乐圈的小明星,还需要找吴友发这样的臭鱼烂虾?”

以纪家的地位,虽然主势力不在京州,可在全国上下也是排得上号的顶级豪门了。

纪家的人想玩儿明星,多少圈内的小仙女小鲜肉得冲过去主动示好?

他犯得着去招惹吴友发这种人?

贺谨川捏了捏温伶的手心,示意她镇定下来,随后淡淡道:“你别忘了,吴友发背后也有靠山,而且……你不是还怀疑,他跟背后一直想暗算咱们的人有关吗?”

“对哦!祝长生!吴友发是祝长生的人!”

“有证据吗?”

“你在病房跟沈老他们聊天的时候,有对鬼夫妻来偷袭,他们是被祝长生炼化的厉鬼,被我收服后我进行了反追踪,这个人很可能是祝长生。周渠那边我担心他已经暴露,我把月白安排过去护着他了,到现在还没消息,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贺谨川眸色一沉,“如果祝长生也在那的话,那么,纪呈陵去见的人,很可能是祝长生。”

“你说,纪呈陵他们会不会就是中间人?”

“你想到了什么?”

“就是一种……直觉。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我们让周渠回去,是为了套路中间人出来,纪呈陵在这个时候找过去,他究竟是跟祝长生有约,还是去见周渠想知道你的情况呢?”

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准得可怕。

温伶几乎说中了全部情况,她继续道:“祝长生行事诡谲[jué]又神秘,这么长时间都没让人察觉到他的存在,他能力强悍作风狂佞,却在京州的玄师圈内没有惊起半点水花,就说明这个人他很擅于隐藏自己,纪呈陵跟他产生直接联系的可能性不大。”

“有依据证明吴友发是祝长生的人吗?”

“我从鬼夫妻的话里推断的,再加上我挖出来的木偶沙弥的形容,以及吴友发这些年经手过的人命,我都一一推算了他们的命格,这都是走邪路子的玄师喜欢的命格!”

眼下,温伶没办法向贺谨川细细解释关于岑竹他们的事,再加上纪闻晁知道的料更少,她说得多,要解释得就更多,干脆简单地带过。

紧接着,她又说道:“纪呈陵是中间人,去见吴友发才合理。而且,祝长生跟纪呈陵的见面,或许……还是祝长生做的主导。”

温伶的猜测,再次命中。

贺谨川因为漏掉了一些信息,所以理解起来也有些困难,但他相信温伶的判断。

这祝长生前前后后,不知道搞了多少阴损事儿。

这次,想利用纪呈陵也不是不可能!

“你们在说什么中间人?”

“有个中间人买凶杀贺谨川,就是这次我们在桐城酒店遇刺这事,贺谨川没受伤,我们将计就计想引对方入局,我还打算花大功夫去查中间人的背景,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是说,呈陵买凶杀贺谨川?”

“对。”

纪闻晁震惊之余,下意识地反驳,“这不可能,他跟贺谨川又没有什么恩怨,呈陵没道理害他。”

“纪家跟贺家的合作已久,每年都有百亿的项目在共赢,纪呈陵恨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