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怎么还不睡。

但当时太困了，完全记不得当时他有没有回答。

早上梁峥起床时，涂桃醒了一阵，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看他穿戴整齐，折返回来摸了摸她的头，“睡吧，我走了。”

她嗯了声，等他离开后，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一夜都没睡。

涂桃觉得他有心事，又觉得这就是他一贯的作风。

反正他的想法打算，向来只有他自己知道。

晚上折腾的狠，她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下楼时路过书房，顿了顿，还是推门看了一眼。

里面已经收拾过了，整整齐齐，原本被扫到地上的文件纸张也不见了，她的视线落在占据整面墙的书柜。

上面摆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各种各样的都有，她还看到其中就有夹着他小时候笔迹书签的那本书，被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她抽出书籍，却没见到里面的书签，应该是被他取出来了。

拉开书桌抽屉，书签静静躺在那里，原本稚嫩的笔迹下方的空白处，被梁峥又重新签了一遍自己名字。

两个不同时期的签名出现在同一处，有种时代变迁的割裂感。

她伸手拿起，发现下面还有一张年代久远的照片，边缘微微泛黄，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冲着镜头露出灿烂的微笑，旁边的女人笑的明媚，眉眼间隐隐和梁峥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