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见她第一面就想爱她。

如果是一年前,他会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亲自射下的大雁,到她府门上光明正大地下聘礼。

但作为花楼敏心,他只能凶狠阴鸷,拼尽全力地赶走她。

沈息是个极认真的姑娘,她认准了一件事必要做到底。

她喜欢他,要得到他,任他再可恶也奋不顾身地喜欢他。

成了亲,她的眼里也再没瞧过旁人,认真地喜欢他。

她太认真了。

认真到上官慜之也忍不住恐惧起来。

丢盔卸甲这种丢脸的事,慜将军这辈子只做过这一回。

他终于还是不想做敏心。

于是她除了喜欢他,慢慢地也新奇起他的爱。

他们最初实是甜蜜无间,好似洪水滔天海枯石烂也分不开他们。

但现在她习惯了,对他就淡了下去。

连最初对他的喜欢似乎都消失了。

只是碍于责任,她还哄着他。

她是个很认真的姑娘。

上官慜之都知道。

他比自己的妻子更了解她对自己的感情。

“慜之,你究竟在哭什么?”少女无奈的声音响起。

上官慜之睁着眼,望了妻子半晌,忽而咧嘴一笑,“太冷了,院里的风太冷了。”

沈盈息沉默了一阵,握着少年的小臂起身,她抬起眼,上官慜之对她弯眸,眼里蓄着的泪珠一下皱了,“啪”地掉了下来。

少年的泪滴到了她的手背上。

冰凉无比。

沈盈息踮起脚,亲了亲少年湿乎乎的红唇,而后倚在他胸前轻声道:“慜之,你以后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傻的。”

上官慜之伸出手,抱住说自己夫君的爱很傻的妻子,他闭眸,声音很轻:“息息,你真是个怪姑娘。”

闻言,沈盈息不知为何笑了:“好多人这样说过我,不过他们不比你,这些说我怪的人会一边把剑对我,然后对我流眼泪。”

上官慜之的手一僵,而后倏地收紧,他将头颅埋进少女温软的颈窝里,亲着她的细嫩的颈肉,而后附和她笑道:“嗯,莫名其妙,不比我。”

沈盈息回抱住少年,叹息一声:“是啊,不仅莫名其妙,他们有些还对我恩将仇报。找我打架,想打败我又不敌我,一次又一次,太无聊了。”

这是她第一次说她的过往。

上官慜之突然抬头,堵住了她的唇。

别说了……

沈盈息眨了眨眼,眼里也闪过一丝对上官慜之行为的莫名其妙。

不过她到底没有拒绝他的吻,

烛光摇曳一阵,忽而熄灭。

月色入室,照出一室的冷寂。

沈盈息仰起脖颈,上官慜之吻着她,专注而虔诚的吻、不带情/欲但又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用力。

她意念浮沉间,恍惚间从这种吻中尝出血腥与绝望,但很快上官慜之又湿热地拥起她,彼此暖起来的身子无形中驱散了她的这种错觉。

这种错觉后来时常发生。

在耳鬓厮磨间,上官慜之握着她的手去抚摸他自己的脸,他要求她给予他疼痛,他痴迷于让她对他施以暴力和控制。

他难受,他又要求她命令他更难受。

而他却又在极致地让她快乐。

上官慜之希望从妻子掌控他的动作里,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存在。

他要的不是一个动作,他得到的是一种表态,他求他的救命稻草。

“息息,别怕我……求你,求你……别怕我……我太冷了……”

沈盈息有些不堪忍受上官慜之了。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