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过分黏腻浓稠,甚至令人感到不适。
就像是一条滴着哈喇子的狗,恨不得舔遍青年的全身一般。
江让几乎看到对方的一瞬间便不知道气从何处而来,实在是那?人的眼神过分古怪,不开玩笑的说,江让甚至光是看到对方那?张脸、那?只残疾的眼睛就有种反胃的冲动。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骂着对方死瞎子,可?面上却仅仅显出几分不耐来。
青年温雅漂亮的眉眼紧蹙道:“周宜春,你下次能不能别在门口堵着,去单元门口等着不行吗?”
名为周宜春的青年人抿了抿唇,他低低的声音十分弱气,甚至在青年面前显出几分支支吾吾。
“江、江江,我只是想你一出门就能看到我。”
他说着,苍白的面颊上细细地浮起一层红晕,像是害羞的少女一般。
江让心里?更是反胃,他懒得跟对方多说,也没办法?多说。
因为,他现?在的生?活费还都靠着对方给呢。
说起来,如果不是周宜春,江让现?在恐怕连大学都没得上,只能出去打工了。
江让的家境不好,从逼仄的小屋便能看出,雪上加霜的是,青年高二那?年,父母便因为一场车祸双双去世了。
出事路段上的监控刚好那?段时间在维修,肇事司机找不到,江让最后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江家没什么钱,父母都只是小劳工,没什么存款,可?以?说,家里?就只剩下那?栋光秃秃的小房子。
那?段时间,是周宜春出钱出力帮着江让撑过来的。
周宜春是江让多年的邻居,差不多在江让小学六年级的时候,周家搬来到了这个破旧小区。
但周家显然和江家不同,据说周父当初是因为投资失败,一下子背负无数债款,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带着家人搬来这边。
两家做邻居做了两三年,周家就又发?家了,在一片艳羡中,周父周母搬离了小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宝贝儿子周宜春倒是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