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便是遇到了你。”

商泓礼轻轻握住摘星楼中常年?不熄的鲛烛,一字一句宛若刀割般苦涩:“阿让,我知今日之事背后的谋划之人是你。”

“当?年?,我若是并未被选中成为帝王、我若是不曾起过贪恋,我们之间,是不是会有另一个结局?”

江让定定看着他,好?半晌,突然弯出一抹嘲意的笑容,他慢条斯理地拢了拢衣袖,轻声道:“不会。”

“商泓礼,若我为帝,你也不会甘心。”

“权欲会让你不断地迷失自己,钱财会让你的野心永远得不到满足,你若是我,站在?金殿之下,也会生出妄图走上天梯的梦。”

“商泓礼,我们二人能够于乱世中携手,便是因为,我们都是狼心狗肺之徒啊。”

商泓礼双手紧握,他像是个全然被否定的赌徒,连腿脚都险些?支撑不住身体。

他压抑着嗓音,泪水一滴滴落下:“阿让,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会如此?”

“或许我用错的方法,可这些?年?来,我对你的爱,始终不曾掺假。”

“商泓礼”江让冷淡的眼神在?听到他说出爱的一瞬间,竟显出几分?厌恶之色,他一字一句道:“能别再拿你所谓的爱来企图束缚我了么?”

“你所谓的爱是什么?”

“是禁锢、占有、破坏、嫉妒。”

“可我不需要,从来都不需要。”

“你爱我,与?我无关。”

江让轻轻呼出一口气,他抬头看向头顶繁星如子的星空,好?半晌收回眼神,沉甸甸的黑眸盯着眼前颓废的男人,温声道:“商泓礼,你不是喜欢强取豪夺么?如今,我也让你试一试这是何等滋味。”

话音刚落,走上观星楼魏烈与?江飞白?便眼疾手快地前去,他们夺过男人手中的焰火,将?他死死压制住,逼着他对江让跪了下来。

可江让眼下却兴致缺缺,他只是随意挥挥手,对戴着玄银面具的江飞白?道:“将?他拖去冷宫锁住,对外便说”

“太华前朝帝王身患重疾,不便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