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泓礼这般恶劣、荒唐、胆大包天的行径像是在无声告诫他, 即便他如今成?婚了又如何?若是他想,他江让,依旧只能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江让微微垂眼, 避开了鹿尤痛苦到近乎崩溃的眼神。
感受着身后男人灼烫的呼吸一寸寸下移, 直到耳垂被一条滑腻腻的软物勾弄含.住,江让的眼眶方才?溢出几分?深浅不一的水渍。
他的嗓音在颤抖、身体也无法的无力支撑,闭了闭眼, 冷声轻颤道?:“商泓礼,你究竟要做什么?”
商泓礼动作微微一顿,在江让看不见的角度,他俊厉的面庞赤裸裸地显出几分?剥夺的欲.望,随后,他看向床榻上男人明媒正娶的青年,眼神显出几分?森冷嘲意。
他抚在男人下颌的手?骨逐渐下移,落入了那人漂亮纤长的颈窝,漫不经心地轻握了一瞬。
掌管着天下生杀的皇帝轻幽幽道?:“阿让,你明明一直都清楚我想要什么,不是么?”
他说?着,慢慢握住那人的肩膀转过来,牵引着对方行至喜桌前?,将对方按在自己怀中,指骨捏住一小盏合卺酒,露出一抹浅笑。
商泓礼一手?控着江让的手?骨,一手?将自己的腕骨绕过,饮下了这杯强制换来的合卺酒。
江让喝下得颇急,一时间耐不住低咳了起来,男人眉头紧蹙,今日他分?明着艳色红袍,面颊却愈发森白,只余下咳呛引出的好嘲。
“......咳咳,商泓礼,这样有意思么?”
这话说?得又冷又倦,甚至隐隐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叹息。
商泓礼眸色微深,他轻轻拍了拍怀中人如稚兽般颤抖凸起的脊骨,沙哑道?:“有意思。”
“你看,”他道?:“我若是不行此下策,你便永远不会教我靠近分?毫。”
“阿让,你早就知道?了罢?在山阴村,我们不是相处得很好吗?”
商泓礼指节轻轻抚着男人微红的眼尾,一手?扣住对方颤抖的手?骨脉搏珍惜笼住,柔声轻哄道?:“好了,今日之事是我错了......可若非你执意娶那下贱的鹿人伎子,我也不会出此下策,阿让,此间事了,你便做我的皇后,可好?”
“我会为了你换一个身份,叫你正大光明的嫁与我。”
江让轻嘲一笑,眸中的森森冷意竟如同?永夜般,叫人看不真?切。
像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半晌,男人淡淡道?:“商泓礼,我希望你日后想起今日,不会后悔。”
商泓礼失笑,他如同?史?册中记载的亡国皇帝一般,荒唐失智道?:“能得到你,朕永不悔。”
江让扯了扯唇,眸色闪烁不明。
黑夜沉沉,红烛摇晃,众人乘兴归去,谁也不知,那潮热温暖的婚房独独缺了新郎官,只余下那新夫人僵坐在榻上,直至黎明破晓时分?,那新夫人方才?抬起手?腕捂住胸口,呕出一口浊血。
...
近来,久不见波澜的后宫陡然封了一位新妃。
说?起这位新妃,不说?后宫,连带着前?朝都关注不已。
毕竟能住进?议政殿、久伴帝王身侧,如此荣宠加身的妃嫔,多年来,也只此一位了。
据说?,那新妃正是太尉府的长公子徐让,这徐让生得霞姿月韵、珠辉玉映,且有经世之才?,前?些时日随着父亲徐太尉拜见商皇,与圣君一见如故,当日便留宿后宫。
这一来二去,商皇便与那太尉长公子互诉衷肠了。
没过多久,这太尉长公子便被直接封了贵妃,赐号为宸。
此事一出,不少?朝臣都大惊失色,上禀的折子更是如雪花般涌入议政殿。
要知道?,自古以来,宸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