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乌眸含笑的男人?方才松开几分手部气力,他轻轻以?微粉的指尖拭去纳兰停云唇畔的水液,轻声呢喃道:“国师大人?莫要如?此羞怯,道医曾言‘饮津液,吸精气,以?养五内。’此为养生之道,寻常闺房之乐,何必抗拒?”
纳兰停云约莫已然不?知该如?何反应了,那雪山般的圣子被亵渎的满脸潮红,半边身?体压上云塌,只?知道呆愣地盯着江让的嘴唇。
模模糊糊间,他想到了那世家公子与俊美郎君被翻红浪、荒唐爱吻时,昏黄书卷上隐约浮现的一行字。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心口的热意愈发升腾,失控的浪潮逼近他的胸口、喉头,乃至他逐渐晕化的银眸。
耳畔的银光熠熠的腮裂逐渐张开,眉心的吉祥痣愈发鲜艳,恍若一道溢散的血痕。
不?仅如?此,空气中不?知名的香气愈发秾艳起来,摄魂夺魄、潮热诡谲。
连带着江让的眼?神也几欲变化,从?容不?再,只?余下缓缓溢出额间的细汗。
与此同时,男人?并拢修长的腿弯一寸寸覆盖上银色的鳞片,不?过片刻,一条矫健瑰丽的银色鱼尾便自小榻间重?重?垂落至玄纹纂刻的地面,垂落的瞬间,无数香浓的黏液自鳞片中溢出,逐渐于他身?下汇聚成一小滩湿润的洼地。
许是化为人?鱼形态的模样令他感受极度不?安,纳兰停云修长的、透出蹼膜的指节失态地紧扣住江让逐渐滑落的祝服衣带。
他面色潮红地抓住它,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人?鱼的抓握很快便变了意味,他开始趋于本能地欲将伴侣囚困于身?侧,连带着厚重?美丽、不?断溢出黏液的鱼尾也粗暴地压缠上男人?的双腿。
骨子里?传承的兽性告诫他,他的成年期到了,他决不?能放他离开他的巢穴。
这是他的爱侣,他要将他钉在身?下、要将所有的繁殖黏液全部喂给他。
湿漉漉的汗湿完全染湿了人?鱼垂落的发髻,他面色恍惚,耳畔全然是源自海洋的轰鸣,亘古的本能令他完全脱下了洁白无暇的圣子皮囊,只?知道一味地凑近爱侣的嘴唇、颈窝、胸膛嗅闻舔.舐。
触到了古怪的地方。
许是化作人?鱼的缘故,纳兰停云红艳艳的舌尖也变得比寻常人?长了不?少,他一下下地舔着被人?鱼成年期的气息强迫着逼得逐渐神色恍惚的男人?露出的白肤,垂涎的涎水一滴滴自舌尖落下。
此时,纳兰停云的脸上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冷静与抗拒,他面上一片空白,雪白的面颊化作痴欲的、水淋淋的深渊。
人?鱼浑身?颤抖、周身?鳞片如?同浸水了一般自主翕动,他控制不?住地拥住眼?前的男人?,狂乱的舌尖略过对方的唇弯。
便是如?此,他的喉间还要含糊、催眠一般地痴迷唤道:“江让、江让,卿卿.......”
已经完全从?圣子堕为理智全失的兽类了啊......
江让根本没想到局面会发展成眼?下这般模样,体会到浑身?发软、毫无余力反抗的糟糕之感后,面上的镇定终于不?再,他眉宇皱起,心下隐隐多了几分后悔之意。
怎么会如?此?
这些香味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他嗅闻到后会通身?发软,甚至,在听到对方迷乱呼唤他的瞬间会生出几分怪异模糊的,为对方产卵繁殖的冲动?
古书中从?未记载过这些,只?言人?鱼天性淫.荡,成年期则更甚,早年为人?所唾弃,后遂不?再出现于诸国间。
江让心中惊疑不?定,但他从?来意志坚定,或者?说,那香味还不?足以?令他完全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