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分裂开来。

一片废墟之?中, 碧绿阴鸷的毒蛇与通体生白的九尾狐缠斗在一起,青蛇粗壮的蛇尾死死缠住狐狸的脖颈, 而那九尾狐则是以利爪死死按在毒蛇的七寸之?处,一时之?间竟是两相不分胜负。

一蛇一狐眼?见动弹不得, 竟口吐人言,互相辱骂起来。

“不怪是没爹没娘养的怪物,没规没矩, 瞧见本宫得了江大人的青眼?,便贱骨头痒了来抢人了?”

那毒蛇许是被骂到了痛处,竟然苍翠的、泛着粼粼冷光的蛇尾愈绞越紧。

蛇信子微颤, 蛇妖的竖瞳中显出几分阴鸷:“骚狐狸, 你就比我好到哪里了?一日?到晚装模作样,分明是个不知道勾引过多少人、吞吃了多少人心?的破鞋了,还在江大人那装冰清玉洁的贤妻良母呢?”

“贱人!”

“畜生!”

眼?见二妖又要争吵怒骂起来, 檀木殿门却陡然传来声响,一双玉白的腕骨轻缓将其推开,露出一张松风霁月的面颊。

来人着一身玄紫官袍,仪态温润如玉山将崩,许是未想到顺泰宫内竟是如此?一番情景,不由得愣怔片刻。

几乎在男人看来的一瞬间,一蛇一狐便瞬间从剑拔弩张的姿态分解开来,二妖瞬间化作人形,若无其事的仿若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妄春显得从容无比,他本就未束发,乌发披散,此?时随意拢了拢纱红轻薄的衣物,便显得风情万种。

倒是从来镇定的宜苏面色僵硬,狼狈被扯开的发丝乱糟糟地?披在胸前,发髻更是松松垮垮、失仪不已。

见到江让的一瞬间,他更是下意识地?抬起衣袖,面颊羞红,心?慌意乱地?梳理发丝、整理衣物。

“二位娘娘这是......?”

江让眸光微闪,他拢了拢衣袖,状若不解地?上前一步。

妄春当即便轻轻盈盈地?行至男人面前,他本就是蛇妖,惯于光足落地?,行走间悄无声息,恍若游蛇般妖冶。

“大人,”妄春拢着臂间的红纱,痴痴盯着眼?前温雅疏淡的男人,俏丽的柳叶眼?波流转间含了几分委屈的意味:“我也不知是何缘故,今日?一早,兄长便、便来此?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