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径直挂上男人削瘦的腰弯,微潮、带着几分水汽的俊朗面颊不住蹭着对方的颈窝,哼哼唧唧地撒娇,一副不值钱的模样。

江让见到他这般无?状,并未训斥,倒像是习惯了一般的,只是有些无?奈地微微侧头,乌黑的瞳孔中尽是长者对年幼小辈的宽容与疼惜,手骨拍了拍青年的背脊,低低道:“飞白,莫要?失礼。”

江飞白埋在男人颈窝中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刚触碰到这具身体,他便控制不住地浑身哆嗦。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他仍跪在他敬爱的父亲身前,用嘴唇、手臂、指节......用他的一切去亵渎他。

江飞白从?前从?未做过这般胆大妄为、禽兽不如的行为,可清醒过来,他仍旧不曾后悔。

他甚至是庆幸的。

如果没有这一次的荒唐,或许他这辈子?、在这个世界待到最后一秒,都不会有勇气揭开?自?己恋慕父亲的那?层遮羞布。

江飞白不停警告自?己,他该松手了、该退开?到父子?该有的距离了,可他却始终无?法松开?自?己早已溢满汗水的手骨。

“怎么了?”

男人许是察觉到了青年不对劲的情绪,他眉头微蹙,嗓音带了几分真切的忧心。

宽厚修长的手骨轻轻扶住孩子?毛茸茸的额头,江让伸手细细丈量江飞白的额温,蹙眉柔声道:“无?有不适......飞白,今日?发生了何事?你告诉爹爹,爹爹与你一同商量。”

那?样温柔、耐心的声音,从?弱冠之年到如今风华正茂的而立之年,年年岁岁,男人待他的态度从?未变过。

江飞白心口震动,努力掩饰地抬起头,装作浑然无?事的模样。

只是,他方才抬起头,面色还未全然恢复自?然,便陡然看见了那?半落在父亲身后、羡慕看着他们的怯懦少年。

不是旁人,正是今日?那?头趴在他爹身上的贱.畜!

江飞?*? 白脸色霎时一僵,心口猛地下沉,喉头方才要?说?的话顿时扭曲成了另一种古怪的意味:“......爹,他是谁?”

许是江飞白憎恶阴冷的视线的攻击性过强,那?怯懦少年当即白着一张脸,被吓得后退了半步。

好一朵绝世白莲花!

眼见两人气氛一时剑拔弩张,江让也并未乱了分毫情绪,男人只是思衬片刻,语调带着几分安抚小动物般的意味道:“飞白,我们入府再言罢。”

江飞白却不肯,他的呼吸十分急促,急促到仿佛内里?有一团烈火在焚烧他的心脏,连带着眼眶都控制不住地红了几分。

江飞白不是不知道他爹从?前的风流账,江让生得温柔多情、又?权势在握,自?然有不少人上赶着扑上来。

他只是他的孩子?,没什么立场和能力管他爹的桃花债。

这么多年来,江让从未将任何人带回府邸。

对于江飞白来说?,这整个丞相府,就是他和父亲的小家、爱巢。

他接受不了任何人来破坏他的家。

于是,青年眼眶愈发森红,他近乎咬牙切齿,手指颤抖着指着那?瑟缩的少年,沙哑道:“爹,你告诉我,他是谁?!”

江让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实在说?,他没想过,自?己多年未娶,如今只是想纳一房小妾,那?个从?来对他乖顺无?比的孩子?为何会如此反对。

或许是孩子?都有独占心理,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和江飞白相依为命过来的,这孩子?对他依赖成性,大约听了外头的流言,诸如父亲娶了妻就会对孩子大不如前,这才如此抗拒他娶妻纳妾。

男人这样想着,不由得按揉额角,好半晌,他无?奈道:“飞白,莫要?胡闹,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