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的身体也微微放松了几分,他脊背后靠,唇角含笑?,只一味饮酒,并不多言斥责。

一旁的鹿尤小心地约莫想靠近男人?,可他实?在腼腆,尤其是在看到?那些浪荡的画面?,更是不知所?措了。

只可惜,现下?的江让并没有时间安慰他了。

一位穿着大胆的伎子身量柔软地缠上了男人?的臂弯,他宛若一条水蛇一般,红唇咬着金杯,凑近男人?的嘴唇,潮红美丽的面?颊全然是讨好与勾引。

江让散漫笑?着,他的表情依旧温柔,颊侧长发染上醺意,乌眸中多了几分玩弄的意味。

男人?修长的手掌轻轻抚了抚那伎子的面?颊,手指一寸寸移,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那伎子上道至极,当即便坐进了江让的怀中,削尖的下?颌收起几分,妩媚的眼斜瞥向一畔眼眸暗淡的鹿尤,多了几分挑衅的意味。

“大人?,要?去里间吗?”伎子低声沙哑邀请。

江让随意用瓷白的指节轻抚伎子的嘴唇,漫不经心地玩弄对方猩红灵活的舌尖,直玩到?他眼泪与口涎齐齐淌下?,男人?这才?抽出手指,随意在对方欲落未落的衣衫上擦拭片刻。

“不必。”

江让唇角含笑?,温和道:“你?可伴其他大人?左右,本?官身旁已有人?了。”

那伎子神态痴迷,闻言面?上一滞,缓缓退后,不甘不愿地离开了。

倒是鹿尤,经历这一遭,也大胆了不少,他轻轻抬起腕骨,为这位决定了自己?未来的男人?斟酒,含羞带怯地轻声道:“大人?若是需要?,奴可以服侍......”

他说完,却发现那位大人?手骨握拳,微微抵着额角,面?色一片潮红,温润的眼眸也逐渐像是裹了一层水光的珍宝,唇中更是泄出几分低.喘。

一瞬间,鹿尤就明白了,江大人?约莫是中药了。

秦楼楚馆中的酒水与熏香多少都是有些助兴药的,可也不至于?令人?失去意识,江大人?这般情态,只怕是方才?那个伎子献的酒有问题。

鹿尤心中惶惶,却见身畔的男人?支撑不住地半靠在他的怀中。

江让此时已然面?色潮红,发间的冠冕微微松了几分,乌黑的长发沾在湿润的额侧,唇弯更是红如蜜果?。

男人?约莫很少中这样烈性的药,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他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喉头吞咽?*? ,沙哑的嗓音竟显出几分艳.情的意味:“.......不要?声张,带我、去里间。”

鹿尤低声应了一句,颤抖着手掌,慢慢揽住男人?的腰身,却被对方那透过衣衫的灼热体温烧得浑身轻颤。

他绯红着脸垂眸看向怀中方才?的那位谦谦君子、如今却汗津津融化在他臂弯中的男人?。

耳畔的一切的淫.声浪语全然远去,鹿尤只能听到?那人?难耐的呼吸、感受到?对方愈发扣紧他的、哆嗦的手腕。

美丽的鹿男颤抖着,半抱起怀中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动作仿若古画中手捧佛莲的鹿人?。

约莫是药效全然发作了,鹿尤方才?环抱着江让起身,男人?便控制不住地轻.喘出声。

很轻的声音,像是敏.感得将要?被浪潮带走的、滑腻腻的白鱼。

真是、真是太过分了。

怎么能让江大人?发出这样的声音呢?

鹿尤吞咽口水,妖红的脸颊显出几分痴态。

他更小心轻柔地调整动作,脚下?也愈发加快,场内已经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他们了。

可他越是调整,怀中人?便越是颤抖,对方起伏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腰身,柔软的嘴唇受不住地衔上他的衣衫,将无措的鹿男胸口都濡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