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 不一会?儿便入了集市, 最终停在京都内最大的一家青楼边。

男人?修长的指节稍稍挑开马车的窗帘,浓密的花香、脂粉气息便幽幽缠入车内。

只见那青楼正红的墙边挂满了红灯笼, 摇曳的烛火随着来往簇拥的人?影,映在粉墙黛瓦之上, 显出一片暧昧多情之态。

管竹糜糜之音不绝于?耳,从江让掀起的角度看来,甚至能瞧见几个醉酒的男子揽抱着花娘伎子仰头大笑?、肆意吻弄的模样。

江让从来洁身自好, 倒是少来这花街柳巷之地。

但?男人?年岁到?底不小了,三?十岁的年纪,自正妻逝世后, 后宅空虚。战场上、官场上, 不少人?为了得他青眼,送上的美人?是一茬接着一茬。

江让到?底是食色男女,自然不能免俗。

这些年, 他挑挑拣拣,倒也曾与不少美人?春风一度。

只是谈及此事,便不得不多提,江让是个欲.望很淡的人?,这与他生来‘命门火衰’、无法勃.起有极大的联系。

男人?并不在意体位的关系,他行床榻之事,除了兴起来潮,便是为了驳商皇的脸面?。

他知道商皇喜好盯着他的行踪和床榻之事,他也知道商皇对他心火不死。

但?那又如何?

他就是要?让他知道,他商泓礼即便是这天下?共主,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个半傀儡的皇帝。

江让在外做派从来都是君子有仪、不念权势、爱重君主,但?实?际呢?

掩在那谦谦君子之下?的,是一颗狼子野心。

从一开始,从神辉降临在他这位英伟卓然的大哥身上的时候,男人?的心中便生出了一道深渊。

论参战的次数,他江让不比商泓礼少到?哪里;论谋略,对方更是无法与他相提并论;论温厚仁德,他更是赢得了天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