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皆离开后,男人眸光沉冷,温和?道:“陛下说笑了,您乃真龙天子,如何会?有求而不得之人?”
商泓礼当下并未言语。
又或者说,当他真切地?想要去剖白时,这位权臣的一句话?便将他打回了原型。
“陛下,您且思虑周全,若您继续如此?荒唐下去,臣不得不与百官入摘星台请愿上?苍,清君侧,除妖妃,暂代监国。”
江让隔了一扇门,看不真切皇帝的面色,但约莫是极差的,毕竟,历代哪一位皇帝会?沦落到被权臣胁迫呢?
那之后的第二日,商皇便重归朝堂,面无异色,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江让其实心知商泓礼心机深沉,并非那等沉溺肉.欲之人,对?方?如此?行事?,更像是一种.......试探。
江让当下若是同意了,便不得不入宫为后,自?此?困入深宫,成为对?方?的掌中雀;若是不愿,便是此?般,显出权势的峥嵘,招致皇帝猜疑。
宜苏和?妄春二妃,说到底,也不过是商皇试探他的另一枚棋子。
只是,江让现下尚且并不清晰对?方?寻他的真正缘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数条南海鲛纱自?金殿顶蜿蜒垂下,这鲛纱乃是氐人国进献的丝绸,缎面光滑、色彩绚美?、恍若神迹月光。
这样?昂贵到有价无市的丝绸,在这昭仪殿,竟堪堪被当做垂帘。
着一身?紫衣长袍的男人微微垂眼,骨节美?好的手腕撩开纱帘,慢慢走入灯火簌簌的殿中。
霎时间,明橙的火光便铺陈覆在江让玉质金相的面中,他乌冠高束,额侧乌黑的碎发略略勾在颌骨侧,温润的桃花眼轻挑,自?然显出几分成熟而气定神闲的气度。
昭仪殿内金饰玉器交相辉映,白绒毯铺就地?面,鲛纱朦胧舞动,它们纷纷簇拥着男人,仿若一柄又一柄无影的锁链,蠢蠢欲动地?渴望将他永远囚于此?地?,金屋藏娇。
江让走入殿内才发觉,这昭仪大殿内竟空无一人。
男人脚下微顿,忽听身?后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笑音,低沉而糜艳。
旋即,簌簌的、蛇鳞划过绒布的声调缓缓游移着,在江让尚且未曾反应的时候,一条冰冷、蜷曲的碧绿蛇尾寸寸缠上?了男人削瘦的腰身?。
那蛇尾的动作缠绵至极,从漫不经心的松缓交缠,到越收越紧,强制令男人与自?己不得分离。
江让身?体微僵,方?要开口,却?见眼前一花,鼻息间潜入幽幽的、腥甜的香气,一个美?艳至极的、蛇尾懒散蜷缩的男人便已然唇角含笑跌入他的怀中。
而他的手腕则是下意识地揽护住了对方?柔韧美?丽的身?体。
江让面中温和?君子的表情难得一变,实在是他与对?方?靠得太近了。
近到他能够完全地、细致地凝视对方全部的美?貌与勾引。
只见那美?人一头秾长的乌发散漫垂下,额心悬着一条镶嵌着绿宝石的金链子,他拥有一张堪称诡艳至极的面颊,面中皮肤泛着灰白银调的色泽,狭长微垂的蛇瞳泛着莹莹森冷的绿。
而随着眼眸流转,那抹绿意如同感染传散的瘟疫一般,将美?人形状美?好的唇与眉也染上?了几分,连带着颧骨两侧都泛起了幽幽的绿色鳞光。
男人勾唇,吐出一条猩红的蛇信子,他的指甲很长,像是蜘蛛的指节,松松散散地?勾着江让宽敞的官袍。
“大人.......”
他慢慢地?、更高地?抬起头颅,神色艳美?,语带蛊惑地?凑近自?己缠着的猎物?,一手缱绻扣住官袍男人的手腕,柔柔往自?己红衫半解、袒露的胸口抚去,一边轻.喘道:“大人来得正好,你摸